今年以来,发生了很多知识分子、大学生自杀身亡的现象,如成都大学党委书记毛洪涛投水自杀,临死举报校长王清远,在朋友圈留言:“人生五十未满——一直坚持原则,在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单位,直行不通,因为他们利益勾连更坚定顽固;虽然独善其身,两袖清风,但身陷污泥浊水,拼尽力气难以改造环境,日渐一日觉得无力无助——确实不得已,真正没有路,人生,我来过了,有悔有恨,今天做个了断,不再牵挂。”
毛书记欲出污泥而不染,但终被黑暗吞没。
无独有偶,今年北交大一位大三学生也跳楼自杀,在QQ空间里留下一段话:“我一直是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对人和社会常常有极大的洁癖。在资本盛行的年代,所有的美丽成为利己的粉饰,所有的资源成为剥削的剃刀。——”
更有近日跳楼的北交大学生,在遗书里写道:“我曾经痛恨过很多东西,资本家、白匪军、官僚——同志们,请代替我完成这个任务。”
读着这些激情满怀而又悲伤无奈的文字,既令我们感到无比痛心,惋惜他们过早离开人世,又让我们愤恨于世道的混浊,迫使他们的生命走向不归路。
正如他们自己的告白,在一个利己主义盛行、污泥浊水泛滥的社会,作为一名清醒的理想主义者的确会感到无比痛苦,他们既想坚守内心的信念,又不得不面对恶劣的社会环境,内心矛盾纠结无以解决,最后只能以一死来寻求解脱。由此可以说,这不仅是他们个人的悲剧,更是我们时代的症候。
自从理想主义连同革命一同被作为过时、极左观念被抛弃,白猫黑猫的实用主义大行其道,理想主义者被歧视、受难的日子也就到了。我们不会忘记当年北大经济学教授解万英的纵身一跃,他留下的“共产主义必定胜利”八个大字。
正因为理想主义的渐行渐远,使我们失去了仰望的能力,每个人只埋头于自己窄小的世界,看到的也只是眼前的一隅。虽然我们的交通发达了,但人心却疏远了;虽然我们的物质财富丰富了,但我们的精神世界却匮乏了;虽然我们肉体变得肥大了,但灵魂却缺钙虚弱了。社会只剩下白猫黑猫的只讲结果,不择手段,追名逐利,纵情享乐,城狐社鼠猖獗,诚实良善遭殃。
失去依托的灵魂,只得去啜饮梦想的迷汤。那些成功学的教导,告诉人们只要埋头于为个人梦想而奋斗,就能实现人生的价值。可是面对社会贫富差距日益加大、阶级固化日益加剧、社会风气日益腐化的社会现实,迷幻的梦想终将被残酷地击得粉碎。于是那久已沉沦的理想主义之光,又一次被唤起!
这些走向绝路的清醒者,一定意义上讲就是我们这个时代被唤起的理想主义先驱,他们或将以个人的悲剧,唤起整个社会的觉醒,因此说,他们的死亡或将换来整个社会的新生,因而他们是作为理想主义的一种牺牲而存在,是有意义的。
然而,从历史发展、社会进步的角度看,他们往往仅起到先声和铺垫作用,随之而来轰轰烈烈的浪潮正在酝酿、澎湃。
我们相信,历史的钟摆终将会使理想主义之光重新普照大地,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离不开理想主义者奋力开拓。回想上一个百年,不也正是一代代理想主义者开拓奋进的历史。如果没有毛泽东他们那一代伟人致力于把共产主义理想变为现实蓝图,那么中国和世界的历史仍将在黑暗中摸索,也就没有我们今天重新站在历史发展的新起点。
理想主义者必定是孤独的,晚年的毛主席面对革命事业前途忧虑时,也曾发出“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的喟叹。今天当革命仍处于低潮、反动势力仍然相当强大的条件下,做一个理想主义者更需要强大的心理力量。
然而这个力量的获得只能来自广大的民众,只有把自己的个人命运与广大民众的命运紧紧连结在一起,把个人溶于民众之中,克服自身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意识,我们才不会感到孤独和无助,才具备了无穷的力量。这就象革命前辈们一向教导我们的:苦读马列,深入工农,走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
这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倍受摧残的时代,也是理想主义者凤凰涅槃的时代,愿我们在一代代理想主义先驱的鼓励带领下,不断奋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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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滠水农夫。责任编辑: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