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最后的剥削压迫制度
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经济剥削,以及被剥削者的反抗必然遭受到剥削者的政治压迫,这是人类历史自有文字记载以来的真实写照。
在这上下五千年里,人类社会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口在短暂的几十年中曾经有过免除剥削和压迫的体验,即便如此,这一辉煌的历史也被它的对立物——资本主义制度的维护者所丑化、歪曲和绞杀,并遭到百般否定——一个没有剥削压迫的被称之为共产主义的社会,不仅不理想,而且也是不可能的。
资产阶级著名历史学家福山,在20世纪众多社会主义国家相继变质和分崩离析时不无庆幸地说:资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已经依次征服了它的所有敌人,诸如君王政治、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或许它就是人类思想进化的顶峰和最后选定的政治形式,从而也就是人类历史的终结点。但是,共产主义创始人马克思却断言,从原始社会一直到资本主义社会,都不过是人类社会的史前史。只有实现了共产主义,真正的人类历史才降临人间。显然,马克思这里说的“真正的人类历史”是指人类摆脱了弱肉强食的自然性。
迄今数千年以来被实际材料证明了的人类社会,是一个充满冲突的和人们无力摆脱剥削与压迫的世界,另一个世界,用逻辑推理得出的无阶级压迫的原始共产主义社会,或者用短短几十年的并已经失败了的社会主义经验似乎还不足以否定人类数千年的历史规律。那么,人类社会果真不能够摆脱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吗?我们又用什么来说明一个无剥削压迫的社会是可能的呢?
历史的真相
人不同于动物的根本特征之一是人有语言文字和思维能力,并可以借此记载人类的活动、总结人类的历史和预测人类的未来。
马克思曾说过,历史在本质上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这首先肯定了人类历史的本源是社会发展的真实进程。但同时,历史的记录者和总结者毕竟是人类自己,认识主体对历史的不同认识,便会有不同的历史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比如意大利唯心主义历史学家克罗齐所说的“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一切历史都是自由的历史”被很多人奉为圭臬,它所强调的正是历史的认识主体的特殊性。按照这一逻辑,资产阶级所极力反对的“人类历史就是上帝创造人的历史”的命题同样可以成立,这就导致了“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的结果的发生。
同一个历史过程或者事实,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甚至完全相左的认识呢?这便是个社会意识形态问题。
社会意识是社会存在的反映,是人们对于自己周围环境、社会关系和社会过程的认识。人类把自己的这种认识通过各种各样的形式记载和表现出来,就成为了我们今天了解历史的基本材料。其中政治的、法律的、道德的、科学的、哲学的、艺术的和宗教的等是其主要的形式。
根据唯物主义历史观,每一社会形态都有与其相应的社会意识,随着社会存在的变化,社会意识也必然或迟或早地发生变化。在原始社会,没有私有制,生产资料和产品都归原始公社全体成员所有,人们共同生产,平均分配劳动产品,每个人都完全依赖于集体。当时人们的这种生活状况,不可能产生私有观念,而只能有朴素的、原始的集体观念。随着私有制、剥削和阶级对立的出现,就产生了私有观念和发财致富的欲望,并出现了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意识的对立。
如果按照唯心主义历史观来考察人类的历史进程,即便不认可“人类历史就是上帝创造人的历史”,大凡可以得出“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的结论。这种历史观正是以当前的现实社会作为参照系来认识历史的,亦即只有过去和当前的对象相重合的时候,才能为人所理解。也因此,即便今天已经是一个信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公平正义已经深入人心,只是由于私有制以及由此产生的剥削压迫的客观存在,人类的千年历史似乎只是一个减轻剥削压迫的过程,而不能够最终消灭剥削压迫。
不仅如此,这种思想意识还得到了剥削阶级的不断强化。
马克思说过,“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是隶属于这个阶级的。”[1]
也就是说,一个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往往误以为是用自己的思想在观察着历史和世界,其实不过是在用这个社会的主流意识思考着的人。他的世界观就是统治着他的那个阶级的意识形态。从这个角度讲,以往人类的历史就是作为思想的生产者的统治者所诠释的历史,人类的未来因此便不能跳出统治与被统治的“永恒的规律”之外了。
事实上,剥削压迫现象的客观存在和自然界存在的弱肉强食等现象,往往被统治者解释为“普世价值”,并必然把那个时代的人们在精神和生活上不可或缺的生死攸关的东西推崇为崇拜物,以此控制和垄断人们的精神世界。结果,人所崇拜的正是禁锢人自身的精神枷锁,这是人类不发达、不自由的表现。宗教、权力和货币资本是迄今为止人类最为推崇的三件“法器”,历代统治者均是以这个或者那个为核心,建立起一整套符合统治需要的政治思想、法律思想、道德、哲学、艺术、宗教等社会意识形态。不同时代的人们正是在自己那个时代的社会意识形态下进行着认识和思考的。
这样的社会意识是真实存在的,人类的足迹也是这样向人们展示的,但它却不是永恒的。
资产阶级所有权是最后的私有制形式
伴随着人类剥削和压迫历史的,还存在着一个反抗剥削和压迫的历史,存在着一个剥削与反剥削、压迫与反压迫的人类思想斗争发展史。
被压迫者要求得解放,就必须摆脱压迫者加在自己身上的精神桎梏,铸造自己反抗斗争的精神武器。
我们以资产阶级反抗封建贵族的斗争为例。
“自由、平等、博爱”是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思想家在反抗封建贵族和僧侣特权阶级,动员被压迫阶级阶层时写在自己旗帜上的政治口号。他们宣告,一旦打倒了贵族特权阶级,生产力将得到极大的发展,公平正义将普照大地,世间将充满着关爱,人们将从此摆脱千百年来受尽剥削和压迫的境遇,从而过上富足而又合乎人的尊严的生活。
事实证明,在近三百年的时间里,资本主义所创造的财富,其数量是惊人的。早在1848年,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写道,“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2]本书第二章用统计数字说明了过去两千年以来世界经济总产值的变化情况。公元1-1000年,世界经济总产值几乎没有增长。公元1000-1500年500年间,世界经济总产值大约翻了一番。1500-1820年300余年间,世界经济总产值增加了两倍。1820年以来大约200年里,世界经济总产值增长了70多倍。
然而,财富的不断涌流,并没有使真正创造财富的劳动者摆脱困境,相反,劳动者恰恰是被自己创造的财富所奴役。种粮者营养不良,建房者住不起楼房。资产阶级建立起来的经济制度,一方面是物质的极大丰富,另一方面却在生产着贫困,并且这种贫困竟然是由生产过剩本身产生的。
“自由、平等、博爱”这些口号在当时的确起过动员群众摧毁封建特权制度的进步作用。但是,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的现实表明,这种思想所要求的实质上是贸易的自由、买卖的自由、劳动者出卖劳动力商品的自由,是剥削和竞争的自由;“平等”是虚伪的、形式上的平等,是可以归结为法律面前的资产阶级的平等;“博爱”更多的是掩盖人与人之间冷冰冰的纯粹金钱关系和相互倾轧的空话,甚至成了商业欺诈中的一种骗术。而被宣布为最主要的人权之一的却是资产阶级的所有权。
事实上,“自由、平等、博爱”从一开始就不是超阶级的全民的东西,而是属于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所维护的正是资产阶级的所有权。
其实,从封建社会的灭亡中产生出来的现代资产阶级社会,本质上只是用一种私有制代替了另一种私有制,只是用资本的特权代替了封建特权,用资本家与工人之间的阶级斗争,代替了农民与地主之间的阶级斗争。正如《共产党宣言》中所表述的:“它只是用新的阶级、新的压迫条件、新的斗争形式代替了旧的。”
“这种文明制度使野蛮时代每一个以简单方式犯下的罪恶,都采取了复杂的、暖昧的、两面的、虚伪的存在形式。”[3]伟大的空想共产主义思想家傅立叶一针见血地指出。
资产阶级思想家所要建立的理想王国,落地生根后为什么竟是一幅令人极度失望的讽刺画呢?难道真正的理性和正义至今还没有统治世界,只是因为它们还没有被人们正确地认识?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真正的根源还要从植根于经济的事实中去寻找。
剥削和压迫制度产生的经济根源是生产资料私有制,这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已经得到了反复的论证。私有制是保障一些阶级集团能够无偿占有他人劳动成果的制度,剥削和压迫就必然成为实现占有的一般手段,因此,一切剥削压迫制度的社会经济总根源均在于私有制。而资产阶级私有制只不过是现代产品生产和占有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不消灭私有制,资产阶级所倡导的“自由、平等、博爱”就只能是空中楼阁。正因为如此,共产主义者便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的理论:消灭私有制。
然而,私有制是历史的产物,它不是从来就有的,在一定条件下必然产生,在一定条件下也必然会灭亡。它是劳动分工在产品积累基础上的必然,它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
在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漫长岁月中,人类经历了若干万年的无阶级的原始公社生活。在那里,人们依靠集体劳动获得有限的生活资料,按平均原则在公社全体成员间实行分配,没有剩余,没有私人占有,也就没有剥削,从而就没有阶级和阶级压迫的存在。
但是,伴随人们改造自然界的能力的不断增强,农业、畜牧业。手工业以至商业的社会分工和剩余劳动产品的出现,导致私人占有和剥削成为了可能,原始公社开始解体。
随着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发展,各个氏族和家庭之间财产不平等的现象便发展起来。氏族内部分化出了氏族显贵,如族长、酋长、军事首领、祭司和其他担任公共职务的人员,他们利用自己职位的方便,侵占一部分公共财产,并利用氏族、部落之间的冲突和战争的机会发财致富,甚至形成了以战争为专业的集团。财产不平等的现象日益发展,在氏族中逐渐出现了一批剥削者,这就是最初的奴隶主。
奴隶主阶级的剥削对象——奴隶,开始时是由战争中获得的俘虏来充当的。战争和暴力对阶级的产生有着重要的促进作用,它加速和加深了财产不平等的现象。但是战争和暴力不是私有制和阶级产生的原因。掠夺不能创造财富。它只能把财产从一个所有者的手上转到另一个所有者的手上。把俘虏变为奴隶只有在生产发展到一定程度时才成为可能。在社会生产力极低,没有任何剩余劳动可供剥削的时候,俘虏通常都要被杀掉,只有在生产可能提供剩余产品的时候,俘虏才被用作被剥削的对象。使用奴隶的制度进一步发展以后,奴隶的来源就不再以战争的俘虏为限了。本部落里穷困的人常常被迫成为奴隶,而富有者则成为奴隶主。这样,人类社会便由没有阶级、没有剥削的原始社会进入了第一个阶级对抗的社会——奴隶制社会。
可见,阶级的出现,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阶级的存在又是以生产的不足为基础的。
恩格斯曾这样总结了阶级长期存在的经济条件,他说:“社会分裂为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和被压迫阶级,是以前生产不大发展的结果。当社会总劳动所提供的产品除了满足社会全体成员最起码的生活需要以外只有少量剩余,因而劳动还占去社会大多数成员的全部或几乎全部时间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必然划分为阶级。在这个完全委身于劳动的大多数人之旁,形成了一个脱离直接生产劳动的阶级,它从事于社会的共同事务:劳动管理、政务、司法、科学、艺术等等。因此,分工的规律就是阶级划分的基础。但是这并不妨碍阶级的这种触分曾经通过暴力和掠夺、狡诈和欺骗来实现,这也不妨碍统治阶级一旦掌握政权就牺牲劳动阶级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并把对社会的领导变成对群众的剥削。但是,即使阶级的划分根据上面所说具有某种历史的理由,那么也只是对一定的时期,一定的社会条件才是这样。这种划分是以生产的不足为基础的它将被现代生产力的充分发展所消灭。”[4]
这就是说,阶级是在生产有所发展并有少量剩余产品,并伴随着分工的出现而产生的;阶级消亡的条件是生产力的充分发展致使社会分工消失,这样阶级便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动力
自从阶级产生,伴随而来的就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并且,每一次的反抗斗争,其结局都是整个社会受到革命的洗礼,或者斗争的各阶级同归于尽。人类的历史发展证明了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阶级的对立,无产者反抗有产者——奴隶反抗奴隶主、农民反抗地主、工人反抗资本家的阶级斗争从此伴随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推动着社会形态由低级到高级,从奴隶社会向着封建社会,向着资本主义社会,再向着共产主义社会依次递进过渡。
有文字记载的上下五千年的人类发展史,被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用一句话做了高度概括: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历史同时也证明了,阶级斗争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
在一般的历史记载中,无论是奴隶起义还是农民起义,均表现出“官逼民反”的特征,奴隶或者农民总是被“官府”逼上梁山,群起而反抗的。这就或多或少地隐去了奴隶与奴隶主、农民与地主之间的阶级斗争的实际内容。
奴隶是为奴隶主劳动而没有人身自由的人,被奴隶主看作仅仅是“会说话的工具”,是一个深受剥削压迫和虐待的阶级,他们可以被奴隶主随意杀死或买卖。
2000多年前的古罗马,到处都有大规模使用奴隶劳动的大庄园。奴隶主不仅迫使奴隶们如牛马一般为自己做苦役,同时为了取乐,还建造巨大的角斗场,强迫奴隶进行角斗,相互拼杀。奴隶主的残暴统治,迫使奴隶们一再发动大规模武装起义。他们为了成为自由民,“宁为自由战死在沙场,不为贵族老爷们取乐而死于角斗场”。
在西方,最著名的奴隶起义是发生在公元前73年的斯巴达克起义,它是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曾极大地动揺了罗马奴隶制基础,对奴隶解放与自由运动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奴隶的反抗,迫使奴隶主不得不对生产关系做出一定的调整,对剥削奴隶和经营田产的方式做出某种程度的改善,并逐步改变控制奴隶的方式以及给予奴隶一定程度的自由民身份。比如,奴隶主开始把土地分成小块,交给奴隶耕种,奴隶可以分享一部分收成,并开始演化为隶农,使奴隶获得了一定的人身自由。
中国是一个有着广大的领土和肥田沃土的东方文明古国,较之西方,中国更早进入了农耕文明。物产丰富,农业生产发达。自周秦以来,封建制度一直延续了三千年左右,成为世界上封建社会历时最长的国家。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农民过的是田园牧歌般的生活,相反,皇室、贵族和地主穷奢极欲的生活正是以残酷剥夺广大农民为前提的。
秦末的陈胜、吴广起义是中国历史上首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从此掀开了农民反抗封建地主统治的序幕。中间经过汉朝的黄巾起义,隋朝末年的李密、窦建德农民起义,唐朝末年的黄巢起义,宋朝的宋江、方腊农民起义,元朝末年的朱元璋农民起义,明朝的李自成农民军战争,直至清朝的太平天国运动,大小总计数百次的农民反抗运动,都是农民的革命战争。
中国农民起义的规模之大、频率之高都是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每一次较大的农民起义,都沉重地打击了当时的封建统治,使整个社会受到了革命的改造,都或多或少地推动了生产关系的变革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但是,农民阶级革命的局限性也是明显的。上述农民革命总是以失败告终,总是在革命中或革命后被地主和贵族利用,当作他们改朝换代的工具,也是一个基本的事实。
这首先因为,在封建社会里,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占据着统治地位,一家一户男耕女织分散的小生产正是这种生产方式的主要体现。农民揭竿而起反抗剥削和压迫的合理性和正义性是毋庸置疑的,但这只是农民希望减轻剥削和压迫的强烈愿望的集中反映。生产方式的落后把农民限制在小生产的狭窄范围内,作为小私有者,“等贵贱、均贫富”是农民阶级的最高理想,是农民的“世外桃源”,而这恰恰是与生产力和生产方式的发展方向背道而驰的。因此,农民反抗压迫和剥削的革命,要么被地主贵族所利用做了改朝换代的工具,要么被即将掌握先进生产方式的资产阶级或代表先进生产关系的工人阶级领导的革命所代替。
其次,落后的生产方式决定了农民思想意识的落后保守和非科学性,从而制约了他们提出科学的革命纲领。“君权神授”还严重地禁锢着他们的头脑。之所以反抗,是因为被迫无奈,逼上梁山;之所以必须拥戴一位新皇帝,是因为他天命注定是一个真龙天子,是因为他宣布要替天行道。陈胜大泽乡起义时的口号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黄巾起义的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句“十八孩儿当主神器”的谶语便极大地提振了李自成农民起义队伍的军心和民心,以拜上帝教起事的洪秀全自然也不例外,起义不久便称起了天皇。
奴隶和农民在他们所处的社会结构里,都不是和新的生产方式相联系的阶级,他们不能在自己的斗争中提出建立一个较进步的社会形态的纲领,因此他们的斗争不能使自己得到解放。资产阶级的出现,使得企图保留小私有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以免遭剥削压迫的农民革命,最终被代表先进生产方式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所代替。但农民的起义和他们的革命战争,对于破坏封建制度起着极大的作用。因此,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主阶级的革命斗争中,总是要依靠或者利用农民群众的斗争才能取得胜利。
最初的资产阶级分子是从城市市民等级中发展出来的。随着商品交换范围的扩大,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表现出无比的生命力。正如《共产党宣言》中所讲道的,“美洲的发现、绕过非洲的航行,给新兴的资产阶级开辟了新天地。东印度和中国的市场、美洲的殖民化、对殖民地的贸易、交换手段和一般商品的增加,使商业、航海业和工业空前高涨,因而使正在崩溃的封建社会内部的革命因素迅速发展。”
资产阶级的这种发展,猛烈地破坏着原有的封建统治秩序,这也必然遭到旧势力的顽强抵抗。17世纪,欧洲相继爆发资产阶级革命,继尼德兰革命之后,英国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为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开辟了道路。1789-1794年的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经过了一系列的起义、内战、复辟与反复辟,最终粉碎了封建主阶级的统治,取得了彻底胜利。资产阶级革命还迫使欧洲大陆的主要封建国家进行改革,客观上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
资产阶级的政治革命猛烈荡涤了封建桎梏,极大地推动了科学革命和工业革命的发展,这是资产阶级为人类发展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与此同时,有了坚船利炮的资产阶级也表现出了它的侵略和掠夺本性,大大加快了向其他民族国家进行殖民扩张的步伐。
总之,奴隶起义、农民战争以及资产阶级推翻封建主阶级的革命斗争均极大地推动了社会进步,这充分证明了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动力的正确论断。
在阶级社会里,当旧的生产关系已经成为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桎梏时,就会发生最尖锐的阶级冲突。占统治地位的剥削阶级总是想尽办法去维护现存的生产关系和为它服务的上层建筑,从来没有一个剥削阶级自动地放弃自己的统治地位,退出历史舞台。只有依靠代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阶级的革命斗争,才能改变旧的生产关系,促使新的生产方式建立和成长,才能使一种过了时的社会形态为另一种新的更高级的社会形态所代替。
正文即将开始
作为全书的开篇和铺垫,在这篇导读里,我们力图给大家展示马克思主义分析历史的基本方法,那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资本主义,就像其他任何存在的社会形态一样,都有其存在的条件。有其变化的规律。我们把握资本主义社会规律的武器就是政治经济学。政治经济学对资本主义经济进行了科学的分析,不仅告诉我们其存在与发展的基础,也告诉我们资本主义有着哪些不可克服的矛盾。不学习政治经济学,就不明白为什么资本主义是最后的剥削压迫制度,也就不会真的理解社会主义不仅是好的,而且是完全能实现的。这些政治经济学的精华,是我们期待这本书能够带给每个读者的。但是要学到东西,还是得自己认真阅读才行。
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分为九个章节。你可以选择从第一页读到最后,也可以先读读第一章、第五章,因为这几个章节都涉及了我们自己国家的具体历史以及现在的状况,读了这些,也许你能更容易地把握其他章节的理论内容。这本书的编排使得每一章都有相对的独立性,又在内容上能够相互配合。所以你也可以从任何一章开始读,用自己习惯的顺序对本书进行阅读。
本书里面也搭配了一批专栏文章,这些文章大多来源于报刊和网络媒体,有的提供了一些鲜活具体的故事,有的提供了一些更复杂的理论探讨,希望这些让你能够对相关章节进行更多的贴近现实的思考。最后,希望读者总是带着自己的问题来读书,看到一个观点,不妨也从另一个角度去试图反驳,这么一来二去,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就会加深。我们相信,不管你过去是否学过政治经济学或者西方经济学,不管你是否完全同意这本书的理论观点,这本书都会是你不可或缺的读物,而其给你的知识和方法,一定能够在你的生活和工作中发挥独特而强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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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耀祖。来源:《资本终结》激流网整理入录,如有转载,请注明出处。责编:畢非)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第1卷,123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
[2]本书引用的《共产党宣言》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3版·第1卷,北京.
人民出版社.2012。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532页,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论工会》,250,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19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