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迅行
无产阶级的先进性依然是存在的。与机器大生产的密切联系，深受剥削压迫、毫无出路导致的革命性，在艰苦劳动中形成的坚韧品格，在流水线上形成的团结性，在社会化大生产中萌发的财产共有的观念，依然是其他所有阶级阶层所不具备的。而这种先进性即使被统治阶级的思想尤其是流入到工人阶级当中的小资产阶级所影响，被繁重的劳动所压制，但终究是会爆发出来的。先进的知识分子与先进的工人阶层联合起来，将形成改变世界的力量。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版画，黄新波
推翻资本主义，实现共产主义和人类彻底解放，是马克思主义的最高理想。实现这一理想，需要生产力条件，也需要阶级主体的努力，为此马克思对无产阶级寄予厚望，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运动不仅造成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兴起的物质基础，而且还造就了实现这一社会变革的伟大力量——无产阶级。正像《共产党宣言》所指出的：“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和共产主义新社会的建设者，这是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之一。但是，当前知识界对此存在一些争议，有的认为无产阶级本身已经中产阶级化，其革命性也随之消退，有的认为无产阶级革命的主体不是19世纪的体力劳动者，而是脑力劳动无产者。
我们认为，从唯物史观出发，人是被分为阶级的，每个阶级有阶级的特性，这是由他们所处的生产方式决定的，由此导致每个阶级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金钱观都是有区别的。这与自然界把生物分成界门纲目科属种，人分成男女一样，都有其客观规律。只要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无产阶级就存在，由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决定的无产阶级的先进性、革命性、组织性和团结性也不会改变，而且随着大生产排挤小生产，无产阶级的队伍会不断扩大，无产阶级仍是伟大历史使命的承担者。
一、什么是无产阶级？
恩格斯曾对无产阶级下过这样一个定义，“无产阶级是完全靠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社会阶级。……一句话，无产阶级或无产者阶级是19世纪的劳动阶级。”[1] 19世纪的劳动阶级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工业革命发生后作为机器附属物的工人阶级，与奴隶、农民和手工业者有本质区别[2]。 恩格斯于1888年《共产党宣言》英文版增加的注解中，还进一步将无产阶级定义为“没有自己的生产资料，因而不得不靠出卖劳动力来维持生活的现代雇佣工人阶级”。马克思主义对无产阶级的定义是明确的、统一的，即无产阶级是没有生产资料，被迫出卖劳动力给资本家的雇佣劳动者，他们与机器大生产相联系，集体劳动，领取工资生活，毫无政治和经济权利，它的先进性、革命的彻底性、组织性和团结性、能组成无产阶级政党，都是由它所处的生产方式产生的阶级特性。
维多利亚时代的伦敦，图片来源：Victorian London, Cholera
北大马克思主义学院陈培永却认为，“生活贫穷、没有财产不是无产阶级的本质特征，只是特定历史阶段显示出来的经验现实。没有生产资料、从事雇佣劳动、处于相对贫困地位、代表历史走向才是无产阶级的本质特征。”[3] 生活贫穷、没有财产当然不是无产阶级的本质特征，无产阶级的本质是被雇佣的工人阶级，但由于资本积累规律，这个本质决定了它是贫穷的，没有生产资料意义上的财产或者能用来生钱的财产。马克思恩格斯确实说过“无产者是没有财产的”[4]，可是这里的财产是生产资料，不是生活资料[5]。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857-1858年手稿）》还明确说过：“我们把这种财产归结为对生产条件的关系。”[6] 陈培永的这个定义把财产的概念扩大了，歪曲了马克思使用的作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财产概念，而且认为无产阶级只是相对贫困，而没有绝对贫困 ，但马克思《资本论》中关于两极分化的说法，就包含着无产者这一极在“积累贫穷”的意思，现实中工人平均3000元的工资，确实处于比起之前更加贫穷的境地，地沟油和劣质肉类充斥市场，群租房泛滥成灾，饿肚子、睡大街的情况正在发生，生育率降到比日本还低[7]。陈培永还认为：“无产阶级所承担的历史使命，是解决资产阶级历史使命完成后遗留下来的问题，是实现人与人之间无阶级差别的社会，它因此是一个还在生成中的、使阶级走向消亡的过渡性阶级。无产阶级的‘无产’意味着未来理想社会没有私有财产，甚至没有财产之说，扬弃私有财产、消灭私有制，不是剥夺哪个人的财产，而是消灭这种制度，改变这种关系，使之更好地服务于现实的人。”[8] 这个说法又把财产和生产资料混为一谈，马克思没有认为无产阶级连服装、家具都没有，但无产阶级的确是没有土地、出租房、厂房和大机器这些生产资料的，也不能靠利息、分红来维持生活。无产阶级是现实存在的，不是“还在生成的”，“无产”就是不能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社会阶级，这个也是现实的，而不是“意味着未来社会没有私有财产”，无产阶级的这种地位决定了这个阶级必须要剥夺资产阶级的财产。
二、这个阶级为什么能承担伟大历史使命？
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地位和阶级特性决定了唯有它才能够肩负和胜利完成这一伟大历史使命。
第一，无产阶级的先进性根本上来自于它是与最先进的经济形式——机器大生产相联系的阶级。《共产党宣言》中对此有明确的说法：“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其余的阶级都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而日趋没落和灭亡，无产阶级却是大工业本身的产物。”而且，无产阶级的队伍随着机器大工业的发展而不断壮大，无产阶级最初的来源是贫穷的师傅、手工业者和破产的农民，后来大量破产和失业的小资产阶级也流入到无产阶级的队伍中来。
无产阶级的劳动是商品价值的唯一来源，无产阶级是现代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知识分子脱离生产，所以即使有先进的思想，也没有力量改造社会。另一方面，同样是劳动者，在农业机械化未普及之前，农民的劳动生产率是远低于工人的。机械化普及之后的农业工人是工人，而不是农民了。
资料来源：http://220.160.237.11:8081/cms/html/npszf/2015-09-10/1944099415.html，南平市方志委
因此，无产阶级的先进性根源于它与机器大生产的紧密联系，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者，是现代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
第二，无产阶级的革命性来自于它的地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产阶级除了本身的劳动力以外，一无所有，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经济地位极低，处于社会的最下层，受剥削最重；在政治上毫无权利，受压迫最深。无产阶级不仅在工厂里受到资本家和厂主的剥削，而且在领取工资后，房东、店主、银行、游戏和视频软件公司、高利贷者又向他们扑来，在政治领域，他们还受到资产阶级国家的残酷压迫。同样是反抗资本主义秩序，面对大学生和知识分子的反抗，军警都会给与一些优待，这也是一种阶级特权，因为他们的处境远好于无产阶级的处境，但他们的要求往往会比无产阶级更容易得到满足，在要求满足之后就会妥协或者在被镇压之后转入消沉甚至投机，所以，毛泽东同志在观察历次革命过程之后深刻的指出：“知识分子从来是转变、观察问题快，但受到本能的限制，缺乏彻底革命性，往往带有投机性。”而资产阶级国家的军警对处境更差、地位更低的工人就是毫不留情地镇压，不会有丝毫的情面。在历次革命运动中，反动派对工人的处理和判刑都会高于学生和知识分子。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无产阶级，现今社会的最下层，如果不炸毁构成官方社会的整个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胸来。”[9]
工厂流水线上的年轻工人
1910年，列宁在纪念1905年革命五周年撰写的《革命的教训》一文中，比较了俄国各个阶级在革命中表现，认为1905年革命最主要的教训就是“我们已经看到俄国人民中各个阶级怎样行动了。” “俄国工人阶级的斗争实力是居于俄国人民的其余一切阶级之首的。工人本身的生活条件使工人具备了斗争能力，并推动他们去进行斗争。资本把大批工人集中在大城市，把他们团结在一起，训练他们同心协力。”[10] 列宁还统计了各阶级参加过革命的比例，工厂工人参加过革命斗争即罢工运动的占大多数（约五分之三），而农民参加过革命斗争的不超过五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农民斗争比较分散，不那么自觉。自由派资产阶级也参加过革命，而另一只手却始终援助沙皇，但革命进入决战的时候，自由派就全体一致地卑鄙地叛卖了革命[11]。
第三，无产阶级是最有组织性和团结性的阶级。无产阶级由于同大机器生产相联系，整天集体劳动在机器生产的环境中，大工业生产的高度集中和连续性，把工厂里的工人群众象士兵一样组织起来，使他们养成了坚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养成了互相协作，增进团结的优良品质。随着大工业的不断发展，无产阶级的人数更加集中，交通发达，通讯畅通，为无产阶级的相互支援、团结战斗提供了有利条件。毛泽东同志指出：“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阶级。是思想上、政治上、力量上最强大的一个革命阶级，它可以而且必须把绝大多数的人团结在自己的周围，最大限度地孤立和打击一小撮敌人。”[12] 至于其他阶级，如广大的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由于他们的经济地位和阶级局限性所决定，他们不是新的生产力的代表者，而是与落后的、狭隘的小生产相联系，随着资本主义大工业的发展日趋衰亡。落后的生产方式和小私有者的阶级地位，造成了他们政治上动摇，思想上保守，斗争分散，目光短浅等弱点。所以，他们不能担负解放全人类，建立共产主义新社会的光荣使命。
2018年法国铁路工人大罢工
无产阶级的这种团结性体现在什么地方？工厂劳动的协作性使得工人做事情会习惯性地考虑到别人，因为他们不能只管自己做完了，还要等待或帮助别人一起做完，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共同的受剥削压迫处境使得他们会同情有同样处境的工友，比如借钱给困难工友[13]、生产上的互相支援、共同斗争乃至为他人而牺牲。恩格斯曾观察到，“在日常生活中，工人比起资产者仁慈得多。……乞丐通常都几乎只向工人求乞，工人在帮助穷人方面无论如何比资产阶级做得多。”[14] 另外，“机器使劳动的差别越来越小，使工资几乎到处都降到同样低的水平，因而无产阶级内部的利益和生活状况也越来越趋于一致。”[15] 因此他们的斗争往往是集体性的，即使是个体工人斗争，老板也会当作集体斗争，因为老板对一个工人妥协，就意味着对整个工厂工人妥协。这个与农民、知识分子和小业主是极其不一样的。农民斗争的目标并不是成为社会的主人，而是“行政权力支配社会”[16]，渴望国家从上面播撒阳光和雨露，斗争时一哄而起，一哄而散，组织性和团结性都会远弱于工人，而且由于农民是小生产者，不了解现代化大生产，所以他们当中发生的骚乱对社会正常生产还会有破坏性。小业主因为生意之间有竞争，所以也很难团结起来。知识分子的工作方式比如老师上课、医生看病和科研都是个体性的，收入也大大超过了无产阶级，评职称和申报课题之间还有非常激烈的竞争，所以也很难组织和团结。
无产阶级的这一阶级特性在历史上的历次革命和运动中表现的非常的突出，欧洲三次工人运动、巴黎公社体现了19世纪无产阶级的先进性，同样是法国，只有工人能彻底摆脱封建皇权思想，以社会主人的身份管理各种社会事务，巴黎公社的委员几乎都是由工人代表担任，他们大公无私、没有特权、服务人民、办事公道。五四运动，上海工人阶级通过总罢工的方式声援北京的爱国学生，迫使北洋政府妥协，取得了运动的胜利。文化革命期间，只有工人阶级最为集中的上海比较好地实现了毛泽东三结合的意图，上海工总司涌现出了一批杰出的工人代表，他们的政治远见、自我批评精神和开会办事的组织性纪律性远超过以小资产阶级为主体的其他省份的造反派群体[17]。
三、无产阶级先进性不能自发地充分表现出来，必须要有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在革命高涨时期才能充分表现出来。
现实当中，我们看到很多工人思想落后，不关心政治，不团结，也不敢斗争，这是不是与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不符合呢？
无产阶级的阶级特性是由它所处的生产方式决定的，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在没有无产阶级政党领导的情况下，在革命低潮期，这种阶级特性表现得并不充分。
第一个原因是受到资产阶级的影响。马克思说，“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18] 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专政条件下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资产阶级的影响，还有小资产阶级大批破产流入到无产阶级的队伍中来，既给无产阶级带来了大量教育的因素，也给无产阶级带来了思想上的影响和组织上的分裂。“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这件事，不断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竞争而受到破坏。”[19] 这种思想影响主要是个人发家致富的观念涣散了无产阶级的集体斗争。中国工人阶级当中有大量半无产者成分，再加上就业人数已达两亿以上的零工经济以个体劳动之名掩盖雇佣劳动之实，更加剧了这种涣散。这就决定了无产阶级当中也有先进和落后之分。列宁指出：“党是阶级的先进觉悟阶层，是阶级的先锋队。”[20] 先进觉悟阶层来自哪里呢？“各国工人运动史表明，最先和最容易接受社会主义思想的是知识水平最高的工人部分。从历次工人运动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分子主要来自这个部分”。[21] 这个部分主要是大城市里面的大工业当中的中等以上文化程度的工人，现在来说，应该算高中和大专毕业的工人，而我们平时所接触的服务业工人比较多，劳动的协作性也比较差，文化程度相对较低，所以很难感受无产阶级的先进性。
但即使工人与其他社会阶层一样会受到一般世俗观念的影响，但由于他们的处境，使得他们对金钱的理解也大大有别于有产阶级。恩格斯就观察到：“工人是比较和气比较可亲的，虽然他们比有产阶级更迫切地需要钱，但他们并不那么贪财；对他们来说，金钱的价值只在于能用它来买东西，可是对资产者来说，金钱却具有一种为它本身所固有的特殊的价值，即偶像的价值，这样，它就使资产者变成了卑鄙龌龊的‘财迷'。”[22]
这里还涉及到工人不喜欢读书的问题。现在是帝国主义时代，不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意识形态领域异常反动，出版物当中类似于19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进步因素基本已经绝迹，所以，即使工人爱看书，也无法在里面比较容易地获得科学社会主义理念，但是，觉悟工人对于进步书籍特别是反映工人生活的书籍却并不吝啬去购买，恩格斯当年的观察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常常碰到一些穿着褴褛不堪的粗布夹克的工人，他们显示出自己对地质学、天文学及其他学科的知识比某些有教养的德国资产者还要多。阅读最新的哲学、政治和诗歌方面最杰出的著作的几乎完全是工人”[23]。现实当中，工人喜欢写诗歌的、愿意阅读哲学书籍的并不少见[24]，只不过反动的意识形态使得他们找到正确思想的道路非常的曲折和漫长。
工人阶级的先进性处于被压制的隐性状态，除了资产阶级的影响之外，还与工人受剥削受压迫导致的退化有关系，马克思说：“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处置的自由时间，一生中除睡眠饮食等纯生理上必需的间断以外，都是替资本家服务，那么，他就还不如一头载重的牲畜。他不过是一架为别人生产财富的机器，身体垮了，心智也犷野了。现代工业的全部历史还表明，如果不对资本加以限制，它就会不顾一切和毫不留情地把整个工人阶级投入这种极端退化的境地。”[25]
由于长期繁重的单调劳动，使得工人阶级的理论思维能力退化了，相应的是语言表达上概括能力的退化，按照工人自己的话就是“口说不了，手也写不了”。这种退化制约了工人的认识水平和觉悟的提高，影响了对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的接受，也影响了工人的集体斗争。
综上所述，由于统治阶级思想的影响以及繁重的劳动导致的退化，无产阶级的先进性在革命低潮期是隐性的，不是显性的，但并不能说这种先进性不存在。裴宜理女士在《上海罢工》一书中，论述了上海工人由于内部的分裂，造成了“不同的工人从事不同的政治”。但是裴宜理没有看到的是，在共产党领导下，上海工人成功发动了三次武装起义，赶跑了北洋军阀。工人阶级爆发出来的力量比起农民、市民、知识分子来说依然是巨大的。
低潮期的斗争以自发斗争为主，工人阶级自发斗争的最高形式就是工联主义，“二十年等于一天”，而接受马克思主义，必须靠无产阶级政党的灌输才能实现。只有在无产阶级政党领导下，无产阶级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阶级来行动，在革命高潮时它的先进性才能明显体现出来，即“一天等于二十年”，列宁曾满怀憧憬地地说：“在每个发展阶段，在每一时刻，无产阶级的策略都要考虑到人类历史的这一客观必然的辩证法，一方面要利用政治消沉时代或龟行发展即所谓和平‘龟行’发展的时代来发展先进阶级的意识、力量和战斗力,另一方面要把这种利用工作全部引向这个阶级的运动的‘最终目的’,并使这个阶级在‘一天等于二十年’的伟大日子到来时有能力实际完成各项伟大的任务。”[26]
而无产阶级政党又需要吸收工人参加才能变成真正的能领导群众的政党。列宁说，“只有吸收无产阶级分子来扩大党，并同公开的群众活动结合起来，才能消除过去遗留下来的一切不适合当前任务的小组习气的痕迹。”[27]
上海第三次工人武装起义时工人纠察队
总之，无产阶级的先进性依然是存在的，与机器大生产的密切联系，深受剥削压迫、毫无出路导致的革命性，在艰苦劳动中形成的坚韧品格，在流水线上形成的团结性，在社会化大生产中萌发的财产共有的观念，依然是其他所有阶级阶层所不具备的。而这种先进性即使被统治阶级的思想尤其是流入到工人阶级当中的小资产阶级所影响，被繁重的劳动所压制，但终究是会爆发出来的。在中国民主革命中，在文化革命中，在广场上，工人阶级的先进性、革命的彻底性、组织性、对其他革命阶级的团结性，依然是学生、知识分子、市民、农民所不能相比的。要完成推翻资产阶级、建立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历史使命，依然要靠工人阶级的斗争，这是历史和现实都反复证明了的，而在大城市和大工业中的具有中等以上文化程度的产业工人，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阶层的来源。先进的知识分子与先进的工人阶层联合起来，将形成改变世界的力量。
注释：
[1] 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
[2] 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
[3] 陈培永：《重解马克思的“无产阶级”概念》。《社会科学家》2018年第4期
[4] 《共产党宣言》
[5] 综合马克思的各种表述，这里的财产不是生活资料，而只是能用来维持生活的生产资料或其他资产，比如自用的电器和家具，是生活资料，但无法用来生产以维持生活，就不能算财产，而能用来出租的房子，租金能用来维持自己一部分生活，才算马克思所说的财产。财产和生产资料的含义是历史的具体的。生产资料是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的总和，其特征是能用来生产，而不是用来生活。比如农民的土地和农具，使其可以独立生产，不用出去打工，或者至少获得一份收入，这就是生产资料，资本家掌握的机器和厂房也是生产资料，可以用来雇人生产。有的小型化的生产工具已经家庭化了，比如冲击钻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可以用来做工挣钱，就是生产资料，但现在已经变成生活资料，就不能算生产资料了。
[6]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2012年版，第745页
[7] 关于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详见《无产阶级贫困化与生育率降低的关系研究——兼驳马前卒“社会化抚养”论》，激流网。
[8] 陈培永：《重解马克思的“无产阶级”概念》。《社会科学家》2018年第4期
[9] 《共产党宣言》
[10] 列宁：《革命的教训》，1910年10月30日〔11月12日〕
[11] 列宁：《革命的教训》，1910年10月30日〔11月12日〕
[12] 中共九大政治报告
[13] 《富士康打工几年快成慈善家了，总有网友找我帮忙，喵的没钱打车也找我？》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mi4y1Q7qt
[14]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15] 《共产党宣言》
[16] 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
[17] 参见叶昌明《读〈革命造反年代〉有感》，《十年非梦——黄金海回忆录》等
[18] 马克思：《德意志意识形态》
[19] 《共产党宣言》
[20] 列宁：《维·查苏利奇是怎样毁掉取消主义的》
[21]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 年底）
[22]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23]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
[24] 参见王学忠《国企妈妈》，《打工诗人许立志（1990-2014）诗集》，农民工读海德格尔等
[25] 马克思：《工资、价格和利润》
[26] 列宁：《卡尔·马克思——传略和马克思主义概述》
[27] 列宁：《〈十二年来〉文集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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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迅行。本文为激流网首发，如有转载请注明出处。责任编辑：子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