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乌托邦,这种空想的社会主义,想使全部运动整个都服从于运动中的一个段落,用个别学究的头脑活动来代替全部社会生产,而主要是幻想借一些细小手法和巨大伤感情怀来消除完全必要的阶级革命斗争,其实它只是把现代社会理想化,把这个社会描绘成一幅没有阴暗面的图画,并且力求违抗这个社会的现实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当无产阶级把这种社会主义让给小资产阶级,而各种社会主义首领间的斗争又表明每个所谓体系都是特意强调社会变革中一个过渡段落以与其他各个段落相对抗时,无产阶级就愈益团结在革命社会主义周围,团结在被资产阶级叫作布朗基思想的共产主义周围。这种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间断革命,就是实现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把这种专政作为必经的过渡阶段,以求达到根本消灭阶级差别,消灭一切产生这些差别的生产关系,消灭一切和这些生产关系相适应的社会关系,改变一切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观念。

马克思:《1848 至 1850 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1850 年 1 月—11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7 卷第 104 页。


在总委员会中没有一个人不主张彻底消灭社会阶级,总委员会没有一个文件是不完全符合这一点的。我们必须摆脱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使掌握了一切生产资料如土地、工具、机器、原料和在生产所需的时间内为维持生活所必需的一切资料的农业工人和工业工人的联合阶级来代替他们的地位,并且促进这个阶级的发展。其结果,不平等必将消灭。而为了彻底做到这一点,必须有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

恩格斯:《致卡 •卡菲埃罗》(1871 年 7 月 28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3 卷第 267 页。


“消灭阶级”是什么意思呢?凡自称为社会主义者的人,都承认社会主义的这个最终目的,但远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这一目的的意义。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对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领得自己所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

显然,为了完全消灭阶级,不仅要推翻剥削者即地主和资本家,不仅要废除他们的所有制,而且要废除任何生产资料私有制,要消灭城乡之间、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之间的差别。这是很、长时期才能实现的事业。要完成这一事业,必须大大发展生产力,必须克服无数小生产残余的反抗(往往是特别顽强特别难于克服的消极反抗),必须克服与这些残余相联系的巨大的习惯势力和保守势力。

列宁:《伟大的创举》(1919 年 8 月 28 日),《列宁全集》第 29 卷第 382 页至383 页。


社会分裂为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和被压迫阶级,是以前生产不大发展的必然结果。当社会总劳动所提供的产品除了满足社会全体成员最起码的生活需要以外只有少量剩余,因而劳动还占去社会大多数成员的全部或几乎全部时间的时候,这个社会就必然划分为阶级。在这个完全委身于劳动的大多数人之旁,形成了一个摆脱直接生产劳动的阶级,它从事于社会的共同事务:劳动管理、政务、司法、科学、艺术等等。因此,分工的规律就是阶级划分的基础。但是这并不妨碍阶级的这种划分曾经通过暴力和掠夺、狡诈和欺骗来实现,这也不妨碍统治阶级一旦掌握政权就牺牲劳动阶级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并把对社会的领导变成对群众的加紧剥削。

但是,即使阶级的划分根据上面所说具有某种历史的理由,那也只是对一定的时期、一定的社会条件才是这样。这种划分是以生产的不足为基础的,它将被现代生产力的充分发展所消灭。的确,社会阶级的消灭是以这样一个历史发展阶段为前提,在这个阶段上,不仅某个特定的统治阶级而且任何统治阶级的存在,从而阶级差别本身的存在,都将成为时代的错误,成为过时的现象。

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1880 年 1 月—3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射 19 卷第 243 页。


无产阶级必须消灭阶级,——这就是无产阶级的民主、无产阶级的自由(摆脱资本家的自由,摆脱商品交换的自由)和无产阶级的平等(不是阶级的平等——考茨基辈、王德威尔得辈和麦克唐纳辈正迷惑于这种平等,——而是推翻资本和资本主义的劳动者的平等)的真实内容。

只要阶级存在,自由和阶级平等就是资产阶级的欺人之谈。无产阶级要夺取政权,成为统治阶级,粉碎资产阶级的议会制和资产阶级的民主,镇压资产阶级,制止其他一切阶级想恢复资本主义的一切尝试,给予劳动者以真正的自由和平等(这只有在废除了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条件下才能实现),不仅给他们“权利”,而且使他们能实际享有从资产阶级那儿夺来的一切。

列宁:《论第三国际的任务》(1919 年 7 月 4 日),《列宁全集》第 29 卷第 468页。


社会主义就是消灭阶级。

为了消灭阶级,第一就要推翻地主和资本家。这一部分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但这只是一部分任务,而且不是最困难的那部分任务。为了消灭阶级,第二就要消灭工农间的差别,使所有的人都成为工作者。这不是一下子能够办到的。这是一个无比困难的任务,而且必然是一个长期的任务。这个任务不能用推翻哪个阶级的办法来解决。要解决这个任务,只有把整个社会经济在组织上加以改造,只有从个体的、单独的小商品经济过渡到公共的大经济。这样的过渡必然是非常长久的。采用急躁轻率的行政和立法手段,只会阻滞这种过渡,给这种过渡造成困难。只有采取各种使农民能大大改善以至根本改造全部农业技术的办法来帮助农民,才能促进这种过渡。

为了解决这个最困难的第二部分任务,战胜了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应当对农民始终贯彻以下基本政策路线,就是无产阶级应当把劳动农民和私有者农民,亦即把做工的农民和经商的农民、种地的农民和投机的农民分别开来,划分开来。

这种划分就是社会主义的全部实质所在。

列宁:《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和政治》(1919 年 10 月 30 日),《列宁全集》第 30 卷第 92—93 页。


只有按照统一的总计划协调地安排自己的生产力的那种社会,才能允许工业按照最适合于它自己的发展和其他生产要素的保持或发展的原则分布于全国。

因此,城市和乡村的对立的消灭不仅是可能的。它已经成为工业生产本身的直接需要,正如它已经成为农业生产和公共卫生事业的需要一样。只有通过城市和乡村的融合,现在的空气、水和土地的污毒才能排除,只有通过这种融合,才能使现在城市中日益病弱的群众的粪便不致引起疾病,而是用来作为植物的肥料。

恩格斯:《反杜林论》(1876 年 9 月—1878 年 6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0 卷第 320—321 页。


关于消灭城市和乡村之间、工业和农业之间的对立的问题,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已提出的大家知道的问题。产生这种对立的经济基础,是城市对乡村的剥削,是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业、商业、信贷制度的整个发展进程所造成的对农民的剥夺和大多数农村居民的破产。因此,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对立,应该看作是利益上的对立。在这个基础上产生了农村对城市、对一般“城里人”的敌对态度。

无疑地,在我国,随着资本主义和剥削制度的消灭,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的巩固,城市和乡村之间、工业和农业之间利益上的对立也必定消失。结果也正是这样。社会主义城市、我国工人阶级在消灭地主和富农方面所给予我国农民的巨大帮助巩固了工人阶级和农民的联盟的基础,而不断地供给农民及其集体农庄以头等的拖拉机和其他机器,更使工人阶级与农民的联盟变成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当然,工人和集体农庄农民,仍然是两个在地位上彼此不同的阶级。但是这个差别丝毫不削弱他们的友谊关系。恰恰相反,他们的利益是在一条共同线上,在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和争取共产主义胜利的共同线上。因此,过去乡村对城市的不信任,尤其是对城市的憎恨,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这是毫不奇怪的。

这一切都表明,城市和乡村之间、工业和农业之间的对立的基础,已经被我国现今的社会主义制度消灭了。

当然,这不是说,城市和乡村之间对立的消灭应当引导到“大城市的灭亡”。不仅大城市不会灭亡,并且还要出现新的大城市,它们是文化最发达的中心,它们不仅是大工业的中心,而且是农产品加工和一切食品工业部门强大发展的中心。这种情况将促进全国文化的繁荣,将使城市和乡村有同等的生活条件。

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1952 年 2 月),《斯大林文选》下第 590—591 页。


关于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的对立的问题,也有类似的情况。这个问题也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已提出的大家知道的问题。产生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的对立的经济基础,是脑力劳动者对体力劳动者的剥削。大家知道,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企业中体力劳动者与领导人员之间是存在着分裂的。大家知道,工人对待厂长、工长、工程师及其他技术人员就好像对待自己的敌人一样,这种敌对态度就是在这个分裂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显然,随着资本主义和剥削制度的消灭,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利益上的对立也必定消失。它在我国现今的社会主义制度下,确实也消失了。现在体力劳动者与领导人员并不是敌人,而是同志和朋友,都是一个统一的生产集体的成员,都极为关心生产的进步和改善,他们之间过去的仇视连一点影子也没有了。

至于城市(工业)和乡村(农业)之间、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差别消失的问题,却完全是另一种性质的问题。这个问题没有被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们提出过。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所提出的新问题。

这个问题是不是臆造出来的呢?它对于我们有没有什么实践的或理论的意义呢?决不能把这个问题看作是臆造出来的。恰恰相反,它对于我们是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例如,如果拿农业和工业之间的差别来说,那末在我国,这种差别不仅归结为农业的劳动条件与工业的劳动条件不同,而首先和主要是归结为在工业中我们有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全民所有制,而在农业中我们却有着不是全民的,而是集团的、集体农庄的所有制。前面已经说过,这种情况使得商品流通保存下来,只有工业和农业之间的这个差别消失时,商品生产及其一切后果才会随之消失。因此,不能否认,农业和工业之间的这个本质差别的消失,对于我们应当有头等重要的意义。

关于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本质差别的问题,也必须这样说。这个问题对于我们也有头等重要的意义。在开始展开群众性的社会主义竞赛以前,我国工业的发展是进行得并不顺当的,许多同志甚至提出了放慢工业发展速度的问题。这主要是由于当时工人的文化技术水平太低,远远落后于技术人员的水平。然而当社会主义竞赛在我国已具有群众性的时候,情形就根本改变了。正是在这以后,工业就以加快的速度向前迈进了。为什么社会主义竞赛具有了群众性呢?因为在工人中间有了整批整批的同志,他们不仅掌握了基本的技术知识,而且更前进了,与技术人员站在同一水平上,开始修正技师和工程师的意见,打破已经陈旧的现行定额,实行新的更现代的定额等等。假如不是少数几批工人,而是大多数工人都把自己的文化技术水平提高到了工程技术人员的水平,结果会怎么样呢?我国的工业就会提高到其他国家的工业所不能达到的高度。因此,不能否认,用提高工人文化技术水平到技术人员水平的办法,来消灭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本质差别,对于我们是不能不有头等重要意义的。

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1952 年 2 月),《斯大林文选》下,第 591一 592 页。


某些同志断定说,将来,不仅工业和农业之间,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本质差别会消失,而且它们之间的任何差别也会消失。这是不对的。工业和农业之间本质差别的消灭,不能引导到它们之间任何差别的消灭。由于工业和农业中的工作条件有差别,工业和农业之间的某种差别无疑是会存在的,虽然是非本质的。甚至在工业中,如果就它的各种不同的部门来说,那末工作条件也不是到处一样;例如,煤矿工人的工作条件不同于机械化鞋厂工人的工作条件,采矿工人的工作条件不同于机器制造业工人的工作条件。如果这是对的,那末工业和农业之间的某些差别,就更加会保存下来了。

关于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的差别,也必须这样说。它们之间的本质差别,即文化技术水平的悬殊,无疑是会消失的。但是某种差别,虽然是非本质的差别,还会保存下来,这至少是因为企业领导人员的工作条件与工人的工作条件不一样。

持有相反论断的同志们所依据的,大概是我的某些言论中大家知道的一个说法,在那里说到了工业和农业之间、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差别的消灭,而没有附带说明,那是指本质差别的消灭,而不是一切差别的消灭。同志们正是这样理解我的说法,以为它的意思是说一切差别的消灭。但这就表明,这个说法是不确切的,不能令人满意的。必须把它抛掉,代之以另一个说法:工业和农业之间、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之间的本质差别就会消灭,非本质差别将会保存下来。

斯大林:《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1952 年 2 月),《斯大林文选》下,第 592—59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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