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斗争是复杂的、困难的、长期的,它有多种多样的形式,有无数急剧的变化、转折和从一种形式到另一种形式的转变,……

列宁:《向意大利、法国和德国的共产党人致敬》(1919 年 10 月 11 日),《列宁全集》第 30 卷第 42 页。


每个国家的工人运动虽然都在经过本质上相同的预备学校,以达到战胜资产阶级的目的,但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完成这一发展过程的。

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 年 5 月 12 日),《列宁全集》第 31 卷第 70 页。


科学社会主义的策略基础是关于不可调和的阶级斗争的学说,因为这是无产阶级手中最好的武器。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是无产阶级用来夺取政权然后剥夺资产阶级以建立社会主义的武器。

斯大林:《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1906 年 12 月),《斯大林全集》第 1 卷第 321 页。


共产党人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是可鄙的事情。他们公开宣布: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让那些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颤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自己颈上的锁链。而他们所能获得的却是整个世界。

马克思和恩格斯:《共产党宣言》(1847 年 12 月—1848 年 1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第 504 页。


巴黎公社表明,工人阶级只有经过专政,用暴力镇压剥削者,才能达到社会主义。这是巴黎公社表明的最重要的一点。这就是说,工人阶级要走向社会主义;不能通过旧的议会制的资产阶级民主国家,而只有通过彻底粉碎议会制和官僚制度的新型国家。

列宁:《在全俄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 年 1 月 22 日和 24 日),《列宁全集》第 28 卷第 394 页。


无产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存的国家机体,并运用这个现成的工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像统治阶级及其各个争权夺利的党派以往在它们相继获得胜利的时刻所做的那样。掌握政权的第一个条件是改造传统的国家工作机器,把它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消灭掉。这个庞大的政府机器,像蟒蛇一样地用常备军、等级制的官僚、驯顺的警察、僧侣、卑贱的法官把现实社会机体从四面八方缠绕起来。它最初是在君主专制时代创造出来的,当时它充当了新兴资产阶级社会在争取摆脱封建制度束缚的斗争中的武器。以给现代资产阶级社会提供自由发展的充分地盘为任务的第一次法国革命,必须把地方的、区域的、城镇的、外省的一切封建制度堡垒都扫除净尽,为中央集权的国家政权这一上层建筑准备社会基地。这种中央集权的国家政权有它的按照系统的和等级的分工原则建立的分枝庞杂、遍布各地的机关。

但是,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奴役他们的政治工具不能当成解放他们的政治工具来使用。

马克思:《<法兰西内战>草稿 》(1871 年 4 月—5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7 卷第 642 页。


最后,尔•姆•没有指出现代社会主义提出的实现社会主义的方法——有组织的无产阶级夺取政权,而只是说在他们(工人)进行社会管理或在民主化的社会政权管理的条件下改变生产,而社会政权民主化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工人)积极参加主管一切工厂事务的机关,参加仲裁法庭,参加一切制定有关工人的法律的大小会议和委员会,参加社会自治,以及参加国家的一般代议机关”。由此可见,《工人思想报》的编辑们只是把用和平的方法得到的东西算作工人社会主义,而排除了革命的方法。这种缩小社会主义和把它变成庸俗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的做法,又是背弃俄国全体社会民主党人和绝大多数欧洲社会民主党人的观点而倒退了一大步。当然,工人阶级但愿和平地取得政权(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只有受过阶级斗争锻炼的有组织的工人阶级才能这样夺取政权),但是无论从理论上或从政治实践上来看,无产阶级放弃用革命的方法夺取政权,就是轻举妄动,就是对资产阶级和一切有产阶级的可耻让步。资产阶级不会对无产阶级实行和平的让步,一到决定关头,他们就会用暴力保卫自己的特权,这不但是很可能的,甚至是极其可能的。那时,工人阶级要实现自己的目的,除了革命就别无出路。“工人社会主义”的纲领只是一般地谈夺取政权,而不确定夺取政权的方法,正是因为选择哪一种方法,这取决于将来的情况,而将来的情况如何我们现在不能肯定。但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把和平的“民主化”作为无产阶级唯一的活动方式,那末我们再说一遍,就是任意缩小工人社会主义的含义,并且把工人社会主义这一概念庸俗化。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倒退倾向》(1899 年),《列宁全集》第 4 卷第 242——243 页。


改良——这是革命的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的副产品。把取得副产品变成“自己的”任务,那就是陷入了自由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

列宁:《不应当怎样写决议》(1907 年 4 月 1 日),《列宁全集》第 12 卷第 224 页。


我们不应该认为改革运动就是法国今天所进行的全部运动。远不是这样!所有这些宴会,不论是自由派的还是民主派的,都是资产阶级占优势,奥尔良的宴会是唯一的一次有工人参加的宴会。在进行这些宴会运动的同时,工人运动也在不声不响地、秘密地、一步一步地进展着,要不仔细观察,就几乎看不见它。但是现在它正在空前地活跃着。这个情况政府是很了解的。所有那些资产阶级的宴会政府都准许举行,但是当 9 月间巴黎印刷工人请求准许举行一向是每年一次并且毫无政治性的例行宴会时,却遭到了拒绝。政府非常怕工人,连丝毫的自由也不敢让他们享有。它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人民完全放弃了任何闹事和起义的打算。政府盼望人民闹事,而且正在用一切可能的办法挑动闹事。警察们投掷出装有煽动暴乱的传单的小炸弹,炸弹爆炸以后传单就满街乱飞。圣奥诺莱街工厂事件就被用来当作口实向人民进行最野蛮的进攻,以便激怒他们起来闹事和动武。连续两个星期每天晚上都有几万人聚集在街头;他们受到最卑劣的待遇,他们已经完全准备好以武力回答武力,但是他们忍耐住了,没有让政府从他们那里找到颁布钳制言论自由的新法律的借口。想想看吧,他们对当时的首要任务该有怎样的领悟,该有怎样一致的认识啊!巴黎的人民要拿出多么大的耐性才能忍受这样卑劣的待遇而不进行毫无希望的起义!巴黎工人所表现的这种坚忍的精神就证明他们已经有了多么大的进步!要知道,巴黎工人在跑上街头的时候,很少不把阻挡他们前进的一切打得粉碎,他们把起义看成家常便饭而且干起革命来就像上酒馆喝酒一样地高兴。可是,如果你们由此得出结论说人民的革命热情已开始减退,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恰恰相反,这里的工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深深地感到必须进行革命,而且是远比第一次更为彻底、更为激烈的革命。然而他们从 1830年的经验中懂得,单靠武装斗争是不够的,在击溃敌人以后还必须采取措施来巩固自己的胜利,这些措施不仅要摧毁资本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摧毁它的社会力量,不仅要保证工人的政治力量而且还要保证他们的社会福利。因此,他们非常沉着地等待时机,但同时又认真地从事于一些社会经济问题的研究,这些问题的解决会使他们知道只有采取哪些措施才能为一切人的幸福生活打下巩固的基础。

恩格斯:《法国的改革运动》(1847 年 11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第 400 一 402 页。


穷人反对富人的战争将是人们之间进行过的一切战争中流血最多的一次战争。即使资产阶级中有一部分人转到无产阶级方面来,即使资产阶级的习气普遍地改好了,也都无济干事。要知道,整个资产阶级的观点的改变至多也只能达到不彻底的 justenilieu[中庸]的程度;那些较坚决地归附干工人的资产者会形成

新的吉伦特派,这一派别将在暴力行动扩展的过程中灭亡。一个阶级的偏见是不可能像旧衣服一样扔掉的,保守、狭隘而自私的英国资产阶级尤其不会这样做。我们可以满怀信心地做出所有这些结论,因为这些结论所依据的一方面是历史发展的无可争辩的事实,另一方面是人类的本性。在英国做一个预言家比在任何地方都容易,因为构成社会的一切因素在这里都获得了这样明确的发展。革命是不可避免的,要从既成的形势中找到和平的出路已经太晚了;但是革命可以进行得比我在这里所描述的温和些。这与其说将取决于资产阶级的发展,倒不如说将取决于无产阶级的发展。无产阶级所接受的社会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思想愈多,革命中的流血、报复和残酷性将愈少。在原则上,共产主义是超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敌对的;共产主义只承认这种敌对在目前的历史意义,但是否认它在将来还有存在的必要;共产主义正是以消除这种敌对为目的的。所以,只要这种敌对还存在,共产主义就认为,无产阶级对他们的奴役者的愤怒是必然的,是正在开始的工人运动的最重要的杠杆,但是共产主义比这种愤怒更进了一步,因为它并不仅仅是工人的事业,而是全人类的事业。没有一个共产主义者想到要向个别的人复仇,或者认为某个资产者在现存的条件下能够有不同于现在的行动。英国的社会主义(即共产主义)正是从不归咎于个别人的原则出发的。因此,英国工人所接受的社会主义思想愈多,他们现在的愤怒就愈快地成为多余的(如果这种愤怒今后仍然表现在以前的那种暴力行动中,那它无论怎样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在他们反对资产阶级的发动中粗暴行为和野蛮行为也就愈少。

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 年 9 月-1845 年 8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 卷第 585—586 页。


能不能用和平的办法废除私有制?

但愿如此,共产主义者也会是最不反对这种办法的人。共产主义者很清楚,任何密谋都不但无益,而且有害。他们很清楚,革命不能预先随心所欲地制造,革命在任何地方都是完全不以个别政党和整个阶级的意志和领导为转移的各种情况的必然结果。但他们也看到,几乎所有文明国家的无产阶级的发展都受到强力的压制,共产主义者的敌人这样做无异是想尽方法引起革命。因此,如果所有这些最终把被压迫的无产阶级推向革命,那时,我们共产主义者将会用实际行动来捍卫无产阶级的事业,正像现在用言语来捍卫它一样。

恩格斯:《共产主义原理》(1847 年 10 月—11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第 366 页。


俄国无产阶级记取巴黎公社的教训,他们知道无产阶级不应当轻视和平的斗争工具,因为这些工具是为无产阶级的日常利益服务的,它们在革命准备时期是必要的,但是无产阶级一刻也不应当忘记,阶级斗争在一定的条件下要采取武装斗争和国内战争的形式;有时候无产阶级的利益要求在公开的战斗中坚决无情地歼灭敌人。

列宁:《公社的教训》(1908 年 8 月 23 日),《列宁全集》第 13 卷第 455-456页。


我不是拥护任何的秩序。我只拥护与工人阶级利益一致的秩序。如果旧制度的某些法律可以被利用来为争取新秩序而斗争,那就应当也利用旧法制。你说既然现存制度不保证人民所必需的秩序,就应该加以抨击,对你的这个意见,我是没有丝毫异议的。

最后,如果你认为共产党人醉心于暴力,那你就不对了。如果统治阶级同意让位给工人阶级,那末他们是会乐意放弃暴力方法的。但是历史经验是否定这个假设的。

斯大林:《和美国作家赫 •乔•威尔斯的谈话》(1934 年 7 月),《斯大林文选》上,第 14 一 15 页。


无产阶级为了夺取政权也需要民主的形式,然而对于无产阶级来说,这种形式和一切政治形式一样,只是一种手段。但是,如果在今天,有人要把民主看成目的,那他就必然要依靠农民和小资产者,也就是要依靠那些注定要灭亡的阶级,而这些阶级只要想人为地保全自己,那他们对无产阶级说来就是反动的。其次,不应该忘记,资产阶级统治的彻底的形式正是民主共和国,虽然这种共和国由于无产阶级已经达到的发展水平而面临严重的危险,但是,像在法国和美国所表明的,它作为直接的资产阶级统治,总还是可能的。可见,自由主义的“原则”作为“一定的、历史地形成的”东西,实际上是一种不彻底的东西。自由主义的君主立宪政体是资产阶级统治的适当形式:(1)在初期,当资产阶级还没有和君主专制政体彻底决裂的时候,(2)在后期,当无产阶级已经使民主共和国面临严重的危险的时候。不过无论如何,民主共和国毕竟是资产阶级统治的最后形式:资产阶级统治将在这种形式下走向灭亡。就此结束我的赘谈。

恩格斯:《致爱 •伯恩施坦》(1884 年 8 月 24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36 卷第 131 页。


《社会民主党人报》是德国党的旗帜;经过十二年的斗争,党获得了胜利。反社会党人法已经破产,俾斯麦已被推翻。强大的德意志帝国曾经动用了它的一切有力手段来反对我们;党对这一点一直报以鄙视的态度,直到德意志帝国最后不得不在我们的旗帜面前降下自己的旗帜。现在帝国政府又企图在普通法的范围内来反对我们,因此我们也试图利用我们通过坚决运用不合法手段而重新争得的合法手段。至于是否要把关于“合法”手段那一条重新列入纲领,这并不那么重要。应当设法暂时用合法的斗争手段对付下去。不仅我们这样做,凡是工人拥有某种法定的活动自由的所有国家里的所有工人政党也都在这样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用这种办法能获得最大的成果。但是这必须以敌人也在法律范围内活动为前提。如果有人企图借助新的非常法,或者借助非法判决和帝国法院的非法行为,借助警察的专横或者行政当局的任何其他的非法侵犯而重新把我们的党实际上置于普通法之外,那末这就不得不使德国社会民主党重新走上它还剩下的唯一的一条道路,不合法的道路。即使是在英国人这个最尊重法律的民族那里,人民遵守法律的首要条件也是其他权力机关不越出法律的范围;否则,按照英国的法律观念,起义就成为公民的首要义务。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将怎样呢?党将修筑街垒,诉诸武力吗?党一定不会使自己的敌人得到这种满足。党对历届帝国国会普选所赋予它的力量的认识,使它不会这样做。有百分之二十的选票投给了党,这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然而这同时也表明,还有百分之八十的选票投给了联合在一起的敌人。如果我们的党在这时候看到,投给它的选票在最近三年内增加了一倍,并且在下届选举时还能期望选票有更大的增长,那末,除非它失掉理智,否则不会在今天百分之二十对百分之八十,而且面对军队的情况下进行暴动,因为暴动的结果毫无疑问会失掉二十五年来占领的一切重要阵地。

恩格斯:《给<社会民主党人报>读者的告别信》(1890 年 9 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2 卷第 90 一 9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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