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几位知名摄影师纷纷将镜头对准香港的平民住宅区。
疲惫的上班族,放学的孩子,独居的老人,关于这些市井细民的生活,关于他们“被居住”的故事,构成了这座城市光鲜外表下的另一个侧面。
这些平民百姓在繁忙的都市挣扎,常常向往拥有舒适的家而不可得。
▲香港,密密麻麻的建筑。Romain Jacquet-Lagreze/摄
在香港,有很多为低收入百姓所建造的公屋,这些住宅区的住客十分密集。
但实际上,还有很多百姓甚至连公屋都住不起,他们只能选择劏房、棺材房、笼屋等房型。而这几种房间几乎能够颠覆你对家的定义。
▲笼屋一景。顾名思义,笼屋是一个十分伤人自尊的住宅单位,穷人住在铁笼里,他们自陈“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孤儿”。Benny Lam/摄
▲这是香港一间典型的“独居住宅”。勉强称作“墙壁”的格子由金属制成。图中住客正在吃饭休息。Benny Lam/摄
▲黄达明,63岁,2017年3月28日,他正蜷缩着双腿坐在自己的“棺材屋”内。为了这间房子,他每个月要支付2400港币(约人民币2100元)。左侧的简易厕所由这层的所有租客共用。Kin Cheung /摄
▲2017年5月4日,住在棺材屋内的3户居民。Kin Cheung /摄
▲为了节省空间,往往同一层的租客共用一个卫生间。厨房和卫生间就直接连在一起。Kin Cheung /摄
据不完全统计,在香港约有20万人居住在劏房内,近4万儿童居住在环境恶劣的房间内,这些看似冰冷冷的数字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
▲蜗居于租屋内的年轻人,躺在床上吃罐头看电视。Benny Lam/摄
▲由于房间过于狭小,很多杂物无处堆放,只能悬挂起来。Benny Lam/摄
▲图中的这种公寓,一般只有30平方尺(约3.3平方米)左右,居住者多为香港失业人士。正在吃饭的男子望着墙上泛黄的相片,不知在思索些什么。Benny Lam/摄
▲还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连棺材房都无法入住,选择住在“楼梯之上”。没有隔板,没有门窗,这些由救生通道改造而成的“房间”,连去卫生间都要绕过楼梯大费周折,但仍大有市场。Benny Lam/摄
▲天台通常是种花、乘凉的好地方,但这里却搭建了12个铁皮屋。夏天时,租屋上晒下蒸,租客们痛苦不堪,很多人自嘲地将自己称作“蒸鱼”。在这样的房间里,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成了最奢侈的事。Benny Lam/摄
▲夏日难耐,男子来到所住棺材屋旁的公屋楼顶散心。Kin Cheung /摄
除了室内的逼仄环境,这些高耸的住宅楼,从外观上看,也难免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几十层的住宅楼拔地而起,里面聚集着苦苦挣扎讨生活的人,那种怪异感、疏离感与压迫感令人窒息。
▲香港一处住宅楼。Peter Stewart/摄
▲香港一处平民住宅区仰视图。Peter Stewart/摄
很多住在棺材房的年轻人都希望有朝一日离开这里,但居住于此的老人和携家带口的夫妇们,很可能对于离开已经不抱有希望。
▲李素珍和她的一双儿女蜗居在120平方英尺(大约11平米)的劏房内。双层床,小沙发,冰箱,洗衣机和小桌子这些物品令本就狭小的空间显得十分拥挤。即便如此,李素珍每月仍需为此支付4,500元港币(约人民币4000元)的租金和水电费,这些房租是她在面包店所得薪水的一半。尽管如此,李素珍还是想让孩子们接受更好的教育。图中她正陪伴女儿练习古筝。Kin Cheung /摄
▲居住在劏房内的一家四口,姐姐和弟弟趴在床上写作业,下面是他们的家人。Benny Lam/摄
▲公寓内的厕所和厨房连在一起构成一个独立空间。图为饭后,该处房间的场景。Benny Lam/摄
▲2017年3月28日,80岁的张志芳睡在他狭小的棺材屋中,无法伸展双腿。很多退休的老人无资产,亦无法负担昂贵租金,只能屈居于这些房子之中。Kin Cheung /摄
▲谢先生,是位退休的服务员,他正在自己的棺材屋内休息。Kin Cheung /摄
▲中环夜景,写字楼与平民住宅共存。Benny Lam/摄
其实近几年,在香港当地关于改善居民住房条件的呼声一直都未停止。
但想要彻底解决住房问题并不容易。城市结构与城市生态背后有着太多复杂的社会因素,权力、资本、观念、传统彼此之间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
无论怎样,生活,对于市井细民来说,仍旧要继续下去。
▲2017年4月25日,一位老人正沿着住宅区内狭长的通道缓步向家中走去。Kin Cheung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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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梦遥。来源:在人间living。责编: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