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人节了,我们先来看一首情诗:

毒药

珍重握别,轻轻一吻

捧起你手,触我双唇

此刻,无数恶魔成群

钻进心,折磨我灵魂

毒药来自甜蜜蜜的手

霎时间将我胸膛浸透

刚才饱含幸福的双眸

却已充满痛苦和哀愁

我不需要往日的生活

可爱的仙女,你听着

假如你真心毒害我

干脆追魂索命倒利落

甜蜜的毒出自你手上

要治好只有你到场

你害的我病入膏罔

快来吧,亲爱的姑娘

对,这首诗的作者就是官方称谓为“伟大导师,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经济学家、革命家和社会学家”的马克思。补一句,高中时代的马克思。

这首诗的小标题叫作“致燕妮”,其实如果翻开《马克思诗集》,我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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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现存诗歌的前23首里,有21首的题目就是赤果果的“致燕妮”,后面的诗歌在题目上有所含蓄,可实际内容上“致燕妮”仍然占据绝大多数。

马克思认识燕妮时只有4岁,当时燕妮已经8岁了——对,他们是姐弟恋,还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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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年马克思准备外出求学,向燕妮求婚,21岁的燕妮瞒着家里与他秘密订婚。

私定终身后,马克思即外出上大学,二人开始了一段漫长的异地恋,唯一的联系就只有书信,大学期间他给燕妮写了数百首情诗。

1841年,23岁的马克思依靠《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获得耶拿大学哲学博士学位,成为普鲁士历史上最年轻的博士。

1843年春天,7年多的异地恋后,二人终于举行了婚礼。

燕妮出身于贵族家庭,出生即有爵位“男爵”,他弟弟后来甚至担任普鲁士总理。

良好的家庭、出众的相貌让它成为众多贵族青年追求的对象,但她却丝毫不为所动,一直等着那个出身中产犹太律师家庭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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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卑鄙无聊之士读不懂马克思的书却又想抹黑他,于是就编造各种私生活的传闻。可是,当我们真正翻开马克思的书信集,看到从青年到晚年,满眼都是《致燕妮》的字样,一切谣言都不攻自破。

马克思自己也解释过这个问题,他在一首同样名为《致燕妮》的诗歌中写道:

燕妮,你笑吧!你会惊奇

为什么在我所有的诗章里

只有一个标题:《给燕妮》!

要知道世界上唯有你

对我是鼓舞的泉源,

对我是天才的慰藉,

对我是闪烁在灵魂深处的思想光辉。

这一切一切呀,都蕴藏在你的名字里!

燕妮也给马克思写过这样的一封信:

如果你此刻能在这里,我亲爱的小卡尔,你在你的调皮而又可爱的姑娘身上会感受到多少幸福啊!如果你再次表现出坏企图、恶意 ,我不会采取任何反抗的;我会温顺地低下头,任凭这个凶恶的男孩怎样摆布……你还记得我们在暮色苍茫中的那些谈话吗?我们那无言的嬉戏?那在半睡半醒中度过的时光,我的亲爱的,那时你是多么可爱,多么好,多么宽容,多么快乐!

很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他二人之间浪漫热烈的感情竟从不曾因岁月流逝生活琐事而归于平淡,反而愈加真挚浓烈——他们的女儿回忆,二人生命的最后几年“好似一对正在开始共同生活的热恋着的青年男女,而不像一个病魔缠身的老翁和一个弥留的老妇”。

最后再抄一段情话,最著名的那一封《马克思致燕妮》中的一段,当时马克思38岁,燕妮已经42岁,二人处在异地分别中:

……我的爱情是如此。只要我们一为空间所分隔,我就立即明白,时间之于我的爱情正如阳光雨露之于植物使其滋长。我对你的爱情,只要你远离我身边,就会显出它的本来面目,像巨人一样的面目。在这爱情上集中了我的所有精力和全部感情。我又一次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人,因为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热情。现在的教养和教育带给我们的复杂性以及使我们对一切主客观印象都不相信的怀疑主义,只能使我们变得渺小、孱弱、罗嗦和优柔寡断。然而爱情,不是对费尔巴哈的“人”的爱,不是对摩莱肖特的“物质的交换”的爱,不是对无产阶级的爱,而是对亲爱的即对你的爱,使一个人成为真正意义的人。

你会微笑,我的亲爱的,你会问,为什么我突然这样滔滔不绝?不过,我如能把你那温柔而纯洁的心紧贴在自己心上,我就会默默无言,不作一声。我不能以唇吻你,只得求助于文字,以文字来传达亲吻。事实上,我甚至能写下诗篇并把奥维狄乌斯的《哀歌》重新以韵文写成德文的《哀书》。奥维狄乌斯只是被迫离开了皇帝奥古斯都。我却被迫和你远离,这是奥维狄乌斯所无法理解的。

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甚至我的无限的悲痛,我的无可挽回的损失,我都能从你的可爱的容颜中看出,而当我遍吻你那亲爱的面庞的时候,我也就能克制这种悲痛。“在她的拥抱中埋葬,因她的亲吻而复活”,这正是你的拥抱和亲吻。

…………

…………

1856年6月21日

于曼彻斯特格林码头                                                                           巴特勒街34号

1881年12月,燕妮逝世,恩格斯说这是马克思“人生中所遭受的最沉重打击”。

马克思自己在一封信中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很少有人比我更反对伤感的了。但是如果不承认我时刻在怀念我的妻子,那就是我在骗人——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切都同她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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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以后,马克思也在书桌旁与世长辞,埋葬在燕妮的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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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我只服马克思-激流网(来源:通吃岛。责任编辑:邱铭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