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承认,既不成熟,也不优秀。所以,写这段是安慰一下自己,给自己的不务正业开脱一下。
所谓正业,就是农民好好种地,学生好好写作业,杨过跟着黄蓉好好的读四书五经,富士康的员工好好完成流水线上属于自己的工序,就是唱《老子明天不上班》那个哥们儿别他妈闹,认真地哄好客户把客户的票子赚过来。
成熟和优秀就是完成你身后的社会关系要求你做的事情,就是说完成附在你身上的鬼魂交给的任务。
所谓不成熟和SB或者叫疯子,就是你做的事情不符合你背后的社会关系要求你做的事情。
比如说,在父子关系中,父亲生病了你他妈还哈哈大笑,大逆不道,没良心!父子关系要求当父亲生病,你应该愁眉苦脸。“人丑多作怪”就是指,“丑”的社会关系对你的要求是老老实实做人,而你偏要花枝招展的做。
你是个省部级官员,你就该坐飞机的头等舱。你是个月薪1500的人,却要用iphone6,这就是装逼,月薪1500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种生方式,你服从努力完成你的社会关系给你任务,你身上就是褒义词,你反抗,不服从,不成熟、大逆不道等贬义词就接踵而来。
我身上的社会关系到底是跟着我从天上来的,还是我生下来以后,社会给我们的?
我们是不是天生就该受这些社会关系的束缚。
基督教说是的,你有原罪。佛教说,是的,谁让你有欲望。柏拉图同志直接说,你的灵魂原来飘在空中,现在投身到了你的肉体上,人要解脱,必须找回没有偷盗肉体的时候那个真我。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总结起来就是,你的意识都是天生的,要找出路就在心里找。宗教就是这样,不改变环境,要求你改变心。关键是,你心若静,清风真的会自己吹过来?
马克思说,不是的。是生下来一会社会才强加给我们的,你生在那种社会环境下,社会就把那种社会关系强加给你!要找出路,得从你的生活环境中去找,改变社会存在,而不是去找什么宗教的慰藉。这就是唯物主义哲学,存在决定意思。在心里面打转转,没有什么出路。
昨晚听了朋友分享的一首歌叫《老子明天不上班》,里面有几句经典歌词:
“老子明天不上班,不用见客户装孙子
明天不上班可以活出一点真实”
“不上班的时候老子觉得这个才是我
平常不晓得那个虚伪的人他到底是哪个”
歌词的意思是,不上班的时候这个才是我,我都不知道平常上班的时候那个人是个谁,只有不上班的才可以活出一点真实。
明明就是他在上班,为什么上班那个人他都不认识呢!上班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有时候我在想,放一头猪(或者另一个人)到我的这种“社会关系”上,就是说让一头猪成为北科学号为XXX007的学生,这个猪做的事情也是写这份实验报告,在有课的时候去上课,也是去完成属于这个代号的任务。
那么,我是干什么滴,我只不过完成了属于这个代号本该完成的事情而已。即,我只是表达了我身后的社会关系而已,或者说社会关系通过我表达出来,在上课的时候那个不是真的“我”,他只是我身后的社会关系罢了。把整个学校的社会关系网(每个人有自己的岗位、代号)比作一张机床,我只是上面的一颗螺丝钉而已,这就是所谓的社会角色。
这个,不是真的我。这个我没有灵魂,也不需要我有。只有挣脱那个社会关系以后(星期天),我自由啦。如果监狱是各种实体的铁杆把你包围让你失去自由,那么各种社会关系就是各种隐性的网把你团团围住,让你身不由己。常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就说,你被各种社会关系捆绑着,不得自由——人,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上班那个哥们儿也差不多,放一头猪到他的工作岗位,也是做的那些事情,所以他说我不知道上班那个虚伪的人是那个,我本来不想虚伪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身后的社会关系总会推着做那些事,你只是你身后的社会关系的化身,你做属于你身后的社会关系应该做的事情的时候,那个不是你。
你只是一个躯壳,就像鬼上身一样,只不过那个鬼,是你身后的社会关系罢了。
用马克思的话说:“这里所指的人,只不过是一定阶级关系和利益关系的承担者,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我的观点是更不能让个人(真正的人)对这些关系负责。”
换句话说,资本家只是资本(社会关系)的人格化,工人阶级只是雇佣关系的人格化,学生只是那个学号代表的在学校里面的社会关系的人格化,打工那个哥们儿只是他身后工作关系的人格化,在家庭中,孩子只不过是家庭关系的人格化,富士康某个工作岗位的员工只是他的那个工作岗位的关系的人格化。
三星的老总说,我钱越多,我越感觉钱捆绑着我,我身不由己,就像有人推着我让我去赚更多钱。马云说:一个月挣一二十亿很难受。资本(一种社会关系)不断的追逐利润(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资本家只不过带行了资本的角色而已。
很多人被各种关系束缚的不能自由,去找表面上直接造成他的束缚的人,那个人会说:“我也身不由己。”“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我没办法。”“大家都是在混口饭吃,相互理解一下。”
老师身不由己逼学生完成各种形式主义的事情。
不是人控制法律和规章制度,而是人是法律和规章制度的奴隶。要么怎么说毛主席是大哲学家呢,要想自己解放自己,首先要和尚打伞。
谁都是身不由己,谁都没有错,谁都是受害者。谁都没有自由,谁都是奴隶。
“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我没办法。”哎。
你以为你在玩社会,其实是社会在玩你。
不是人在控制社会,而是社会关系在控制人。这种现象,我们把它叫做“异化”,封建关系对人的异化是,臣子是君王的财产,儿子是老子的财产,女人是男人的财产。史书里不是有记载吗?连皇帝都想出家当和尚,都想逃脱属于他的社会关系对他的控制。
什么叫革命,就是社会关系的变革。很多人不懂得控制他们,造成他们不行的原因是这些社会关系,所以他们攻击的对象成了执行这些社会关系的人,这就是恐怖主义。
资产阶级革封建王朝的命不是为了消灭某个人,而是为了消灭封建的社会关系。同样,社会主义革命也只是为了消灭资本对人的异化的社会关系。
各种社会关系的束缚,人已经不是他本身啦。这种社会关系是怎么来的,是私有制的必然产物,所以,马克说:“私有制结束以前的人类历史都是不人的历史,只是各种经济关系的历史。”
这也就是为什么,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就是解放全人类,即就是把人类从各种关系中解放出来,变成一个正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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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理平。来源:新青年2018。责任编辑:邱铭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