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几个人记得,今天是一个人的忌日。这个人,是我们这个共和国的创建者之一。由于我们这个共和国,是人类历史上少有的可以用伟大来形容的政体,因此,这个人,也成为人类历史上少有的可以用伟大来形容的人。茨威格写人类历史的群星闪耀时,把巴尔沃亚这种殖民者都写进去,唬得西方人一愣一愣的。要我说,那是因为茨威格命运悲惨,去世太早,没有机会见到东方大陆上这些闪瞎人眼的“人类群星”,没有见到我们这个共和国的创建者们。不管你是左派右派中间派,不管你是走卒小贩资本家,不管你昨天刚刚被强拆,还是明天就准备去强拆别人,不管你爱他们恨他们还是不在乎他们,你都不得不承认,这些创建者们,做了开天辟地的事。
创建者之邓中夏
什么叫做开天辟地?就是说,他们完成了人类历史上,还没有人完成过的,人们一度以为不可能完成的,人类理想。他们在一个穷到爆炸的国家,建立了强大的工业基础,竖起了社会主义大旗。他们把一个经过了五千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洗脑的古国,变成了一个工农兵上大学,是个人就有社会地位,人人都要爱学习爱劳动的新国。他们把一个军阀混战,道德废弛,人人自危的黑暗森林,整合成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工农兵学商,凝聚成一股美利坚资本权贵也不能小觑的力量。他们用三十年,完成了历史的跨越。这个跨越的意义,不是说大家都吃上饭了,饿不死了,不用卖儿卖女了这么简单,更不是说十分之一的人有钱追星了,用得起iPad了,可以坐飞机了这么简单。这个跨越的意义,是说它开创了一种新纪元,它进行一种全新的政治变革,它试图给予所有人以民主、平等、公正、文明——不是写在纸上,刷在墙上那种,是实实在在那种;不是一人一票、有钱人代表我们去吵架那种,是同吃同住同劳动那种。共和这个词,是指一个国家的政权,是全民公有,而非某些集团或家族私有,也指这个政权中承担公共职务的人,并非世袭,而来自于公众任命。共和思想、共和政权早已有之,有时候与奴隶制国家组合在一起,有时候与资产阶级国家组合在一起,并非太了不起的东西。不过,人民这个词,比共和要厉害。人民指的是,可以团结在一起对抗阶级敌人的那些人。换句话说,人民是指一切受到阶级敌人压迫的人,一切被养尊处优者凌辱、无视和剥夺的人。人民共和,少之又少。落到实处,简直罕见。权利的游戏里,能够说上几句话,冬天不被饿死的,全都是什么兰尼斯特、史塔克之类的大家族。全世界都喜欢看这部剧,正如全世界的人们都发现,能够得到政治权力,战争里躲在背后的,全是什么金融贵族、地产大亨之类的统治者。可是,中国历史给了另一个故事,在人民共和国里,工农兵学商都可以讨论政治,决定政治,获得权力。舞台上不准演五王争霸,只准演人民斗地主。这就是这些创建者所做的事。我不是说这些创建者无所不能,而是说,人民支持他们,人民和他们一起奋斗,因而,这些创建者得以和人民一起,用新的政治哲学,开创了新的政治模式。周恩来是这些创建者中的一个。他告诉我们,“我们的领袖是从人民当中生长出来的,是跟中国人民血肉相联的。”
斯诺与毛爷爷今天
是一个共和国创建者的忌日。他们创建的,是这样一个我们感到有些隔膜的但依旧让人向往的人民共和国。不过,有些新闻工作者,却把这个创建者的故事,讲成北漂故事,讲成心灵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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