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世界上正酝酿着第四次新技术革命。对此,西方学者写过不少大部头的著作。比较出名的是美国著名社会家阿尔温▪托夫勒。他在七十年代初期写过一本《未来的振荡》。1980年出版了《第三次浪潮》,1983年又出版了《未来与预测》。这些著作对西方学术界和各国政府首脑影响很大。他认为;人类在经过农业革命,工业革命二次浪潮以后,现在正在进入微电子技术,遗传工程,光导纤维。激光,新材料,新能源和海洋开发等为标志的第三次浪潮,这股浪潮正在不远的地方拍打着海岸,托夫勒等学者们认为;二次世界大战后到七十年代中期的技术进步是以追求工业生产的大型化、标准化和自动化为中心的,那是一种大烟囱工业的社会。从七十年代后期开始,技术进步逐步转向信息化,分散化和大众化,人类即将从“工业社会”进入以电脑为主角的“信息社会”、“知识社会”。据英国科学家马丁推测:“人类科学知识在十九世纪是每五十年增加一倍,二十世纪中叶是每十年增加一倍,七十年代是每五年增加一倍,现在是每三年增加一倍;像现在每天有6000-8000篇科学论文发表,在这种“知识爆炸”,“信息爆炸”的情况下,必须借助于新型工具,把这些知识应用于生产和生活。这种工具就是“电子计算机”,资产阶级学者鼓吹这些观点,有其符合生产力规律的因素,也有其深刻的政治原因。正如托夫勒自己所说的:“我们遭到鱼贯而来的重重危机的冲击”,需要找出一个新的药方来鼓舞人心,摆脱困境。特别是微电子计算机的使用,它不仅可以代替人的体力劳动,还可以部分地代替人的脑力劳动,而且效率很高,资本家可以从中获取更多的利润,因此,资本主义各国都采取对策,幻想出现一个“奇妙的新时代”,以改变资本主义的厄运。在号称“机器人王国”的日本,1983年底拥有机器人十一万八千台,到1990年要达到五十万七千台。在机器人诞生地的美国,对机器人的使用一反过去的保守状态。在西德和意大利,机器人的生产赶不上需求……机器人这种由电脑控制的,可以按指令办事的自动化机器,从七十年代后半期开始,日益作为劳动手段,被运用于物质资料的生产过程。它每天可以工作24小时,可以代替工人在高温、易爆,剧毒、具有腐蚀性和放射性以及单调乏味的环境中不知疲劳、不发牢骚的工作,而“劳工”成本每小时只相当于雇佣工人的三分之一左右,因而,机器人的应用以大大降低生产成本,增加利润,使资本家大发其财。
工业机器人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资产阶级的辩护士高喊:“机器人也创造价值和利润”,“是价值和利润的独立源泉”。西德法兰克福学派的哈伯尔梅斯认为:“技术和科学成为主要的生产力,马克思劳动价值论的应用前提不存在了”。在我们队伍中,一些人看到国外“无人车间”、“无人工厂”的描述后,也同样认为机器人是在那里创造价值和利润,从而得出帝国主义“腐而不朽”“垂而不死”的结论。
机器人会不会创造价值和利润?这是一个举世瞩目的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我们必须从理论上作出马克思主义的回答,以回击资产阶级辩护士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挑战,同时也澄清我们队伍中一些同志的糊涂观念和认识。
“机器人也创造价值和利润”的观点在理论上,是没有把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价值区别开来,不懂得马克思关于劳动创造价值的原理,否定了马克思理论的基石——剩余价值理论。
马克思的劳动二重性学说告诉我们:在商品生产过程中,具体劳动创造商品的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创造商品的价值。这是一切资产阶级所不懂的,也根本不愿意懂得的。他们不了解人的劳动和生产资料在价值生产和价值增殖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是不同的。人的劳动是活劳动,是形成商品价值的唯一源泉;而生产资料,只能通过人的具体劳动,使原有价值转移到新产品中去,但不会创造新价值。马克思在写给恩格斯的信中谈到《资本论》时说过:“我的书最好的地方是:在第一章就着重指出了按不同情况表现为使用价值或交换价值的劳动二重性(这是对事实的全部理解的基础。”马克思还指出:劳动二重性学说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
价值是凝结或物化在商品中的抽象的人类劳动。形成价值实体的是人类的抽象劳动,即无差别的人类体力和脑力劳动的消耗。换句话说,价值是工人的活劳动创造的。雇佣工人在劳动过程中,不仅创造出抵偿自身劳动力价值的价值,而且创造出超过自身劳动力价值的一个余额,这个余额就是剩余价值它被资本家无偿占有。而机器人,则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它属于生产资料,是不变资本的一种物质形态。应用机器人生产时效率高,是指劳动者借助这种先进的劳动手段而创造的使用价值量比较多,而机器人本身并不创造新价值,它只能转移自身的价值。它不可能“成为独立的剩余价值的源泉”。马克思曾明确指出:“象不变资本的任何其它组成部分一样,机器不创造价值,但它把自身的价值转移到它所生产的产品上。”
商品的价值量不是由个别劳动时间决定的,而是由生产商品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等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商品的价值量同生产该商品所花费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成正比,同劳动生产率成反比。应用机器人生产时效率高,比如,一小时内可以生产300个茶杯,而以前的普通机器只能生产100个。如果商品的价值是由在普遍机器下生产时的劳动时间决定的,那么这表明用机器人生产出来的商品的个别价值低于社会价值,当资本家按社会价值出售其商品时,就可以获得一个超额剩余价值,从而获得更多的利润。这更多的利润,决不是机器人创造的,而是由生产效率较低的机器生产的商品的一部分利润转移过来的,归根到底,是工人创造的。
有人举例说,日本名古屋山崎公司的“机器人工厂”。白天只雇佣十来个雇员,夜间里只雇佣一名守卫,而机器人每天可以连续生产24个小时,加工八吨重的铸件在普通工厂要三个月,在这里只用三天,整个生产过程几乎没人参加,怎么还能说价值是由雇佣工人的活劳动创造的呢?在这里,首先要肯定,机器人是由人来设汁,制造安装、控制和维修的,说整个生产过程没有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在生产现场也许用不到一个人,但在总控制室里,在设计室里,在研究室里却大有人在,“无人工厂”并非无人。而且,社会上述需要许多人为这些所谓“无人工厂”服务,例如各种协作厂专业厂、生产服务设施等等。从一个企业来说,用人是少的;但从整个社会来说,用人却是多的。就美国而言,l950年全国就业人数5238万。1960年全国就业人数是5969万,1970年增加到7412万,另外,还雇佣大量海外工人。马克思指出:“社会化生产的产品不能只就从事直接劳动的生产者来考察,而要从整体工人,即互为结合的劳动人员来考查,总体工人的各个成员都直接线间接的作用于劳动对象的。”在上述列举的山崎公司的“机器人工厂”里,除了不参加劳动的资本家以外。其余雇佣人员,包括直接生产工人,技术人员、生产管理人员等,都是总体工人的一个组成部分,都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劳动对象。价值和利润是这些总体工人创造的,而不是机器人创造的。其次,还要明确,社会的价值量决定于社会必要劳动量,指的是以社会必要的简单劳动来计量的。采用机器人的企业用人少,但工人从事的是复杂劳动。机器人本身就是工人,科学家、工程师复杂劳动的积累和物化。如果没有经过较长时间的专门训练,没有较高的文化科学知识水平,还有熟练的劳动技能,要设计,安装、控制和维修机器人是办不到的。所以,人数较少的复杂劳动可以创造出较多的价值和利润。区别只是在于:在这些高度复杂劳动的“机器人工厂”里,人作用于机器和机器作用于劳动对象被分解为两个独立的过程,不象传统的直接生产过程那样,把人操纵机器和机器作用于劳动对象合为一体,在时间和空间上都难以分开。但是,这种分解只能进一步说明,机器人在生产过程中,是被人的指令和意志所撬动,是人们进行复杂劳动的一种工具。
还有人提出:随着科学的发展,当机器人在某一部门被普遍采用以后,采用机器人企业的高额利润从何而来?是不是由更先进的机器人创造出来的,这种认识当然也是不正确的,如前所述,同一部门中首先采用机器人的企业获得的利润多,是因为使用机器人的企业,其商品的个别价值低于社会价值,从而获得了一个超额剩余价值。而其它企业,其商品的个别价值高于社会价值。有一部分剩余价值不能实现,转移到首先使用机器人的企业中去了。前者之所得,正是后者之所失。当某一部门的生产普遍使用机器人以后,这一部门生产出来的商品的个别价值和它的社会价值的差额就会消失,因而本部门之间的超额剩余价值就会消失。这时采用机器人企业的高额利润的来源,再运用马克思的超额剩余价值理论就说明不了问题,而应该运用马克思的平均利润理论和垄断利润理论来说明。平均利润,是投入不同生产部门的等量资本所取得的等量利润。资本主义经济的平等就在于等量资本要获得等量利润。那些资本有机构成高的部门,其利润率低。资本家出于追求高额利润的本性,总是设法把资本投向利润高的部门,这就必然引起资本在各个生产部门之间的转移,从而使各个部门的利润大致趋于平均,因而资本有机构成低的部门只好让渡一部分剩余价值给资本有机构成高的部门。由此可见,这时使用机器人的企业的高额利润,不仅来源于本部门雇佣劳动者生产的剩余价值,而且来源于有机构成较低的各个生产部门的剩余价值。当前,采用机器人的企业,大多是资本主义的垄断企业,他们所获得的利润,是通过不等价交换的垄断价格,即依靠垄断地位人为规定的大大高于生产价格的销售价格和被压得很低的原材料收购价格,把消费者多支付的一部分货币转化过来;把非垄断企业的一部分拿过来;把农民和其它小生产者创造的一部分价值转化过来,把发展中国家劳动人民创造的一部分价值掠夺过来而形成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已经预见到了这种情况。他说;“某些商品的垄断价格,不过是把其它商品生产者的一部分利润,转移到具有垄断价格的商品上”。这种转移“就是要通过对实际工资(即工人由于同量劳动而得到的使用价值的量)的扣除和对其它资本家的利润的扣除来支付。”
综上所述,价值的内容包含着质和量的规定性,价值的质,即价值的实体,指的是凝结或物化在商品中的人类抽象劳动,价值的量,就是凝结在商品中社会必要劳动量。价值在反映商品生产者之间社会经济关系,以使用价值为其物质承担者,以交换价值为其表现形式。机器人的使用,表明了总体工人的具体劳动表现出较高的劳动生产率,在同一时间内创造了更多的使用价值,至于这些使用价值怎样在易手中实现了更多的价值。从而使资本家获得更多的利润,这完全是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社会经济关系所决定的,完全是由于资本家在加重对总体工人的剥削过程中扩大了剩余价值的总额而形成的。具体说,使用机器人的企业之所以能获得更多的利润,不是机器人创造的,而是资本家通过相对剩余价值形式把总体工人复杂劳动创造的更多的剩余价值拿过来,通过超额利润形式把同一部门劳动生产率较低的企业的剩余价值转移过来,通过利润率的平均化,把资本有机构成较低的生产部门的剩余价值转移过来;通过垄断利润的形式,把非垄断企业的一部利润,本国小生产者和发展中国家劳动人民创造的一部分价值,消费者多支付的一部分货币转移过来而形成的。
那种认为机器人也创造价值和利润的观点,是庸俗的,反科学的。它是萨伊“生产三要素论”在新的生产技术条件下的翻版。萨伊在1830年出版的《政治经济学概论》中断言,劳动、资本本,土地这三个要素共同创造商品的价值,以此为资本主义制度涂脂抹粉,否认资本家对雇佣工人的剥削关系。后来,随着机器在资本主义生产中广泛的被采用,另一个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家罗德戴也断言,“既然机器可以代替劳动者的工作,那么,机器也可以创造价值和利润。”这种肤浅的诡辩表明他根本不董机器作为物质形态的固定资本在价值转移方面的特点。马克思在l857——1858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手稿中曾指出:“罗德戴把固定资本说成是和劳动时间无关系的,独立的价值源泉,是何等荒谬。”今天,哈伯尔梅斯等人高喊:机器人“成为独立的剩余价值源泉”,实际上是一百多年前罗德戴萨伊的老调重弹。当然同样是非常荒谬的。奥地利的一名学者名叫泽曼奈克曾正确地写道:“计算机不是大脑,车轮不是腿,挖土机不是手,扩音器不是嘴——为什么计算机就噬当是一个大脑呢?”机器人再先进,也是人造的一种机器,是人类进行生产活动的一种工县,它同蒸汽机、内燃机、电动机等其它机器体系一样,只能在生产过程中被劳动者用来转移更多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并把它自身的价值转移到新产品中去,却不能创造价值和利润。随着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即使工人。完全从直接劳动者变为自动化仪表的监督者和调节者,正象马克思预见的那样:“工人不再是生产过程中的主要当事者,而是站在生产过程的旁边。”那时候。只要还存在“以交换价值为基础”的生产,即商品生产,那么人的劳动仍然是形成商品价值的唯一源泉;自动科学生产过程中的各种机器体系,作为物化劳动,只能把自身价值转移到新的商品中去,而不是形成商品新价值的源泉。所以机器人的使用并没有否定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和剩余价值理论的正确性,机器人仍然是机器,是人们设计制造的,由人来控制使用的一种生产工具,属于不变资本。它的价值由具体劳动逐步转移到新产品中去。而价值量不发生变化。它不能给资本家创造一分一厘的剩余价值,剩余价值是由总体工人创造的。如果说,资本家过去主要是剥削出卖体力劳动的雇佣工人,那么,现在是在剥削总体工人,剥夺本部门劳动生产率较低的企业,非垄断企业和发展中国家的人民。机器人的使用改变不了总体工人受剥削、受折磨的地位。缓和不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改变不了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当然也得不出帝国主义“腐而不朽”,“垂而不死”的结论。所以,“第三次浪潮”的到来,也巩固不了资本主义的“堤岸”,也迟早要被时代前进的潮流所冲垮。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理论和实践,无可辩驳地证明:社会主义最终战胜资本主义。当前,我们所处的时代,仍然是列宁所揭示的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苏美两霸的争夺越演越烈,第三世界人民反帝反霸斗争越来越深入广泛,社会主义在曲折的道路上继续前进,这些都进一步加剧了帝国主义的基本矛盾,孕育着无产阶级革命新高潮的到来,而帝国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高度发展,又使帝国主义更加腐朽垂死,所有这些,都为帝国主义的灭亡和社会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准备了更加充分的条件。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垄断本来就是一座渡桥,本来就是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战后垄断资本主义的发展,表明了这种过渡在全世界范围内更接近于社会主义,所以,作为社会主义“入口”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同一般垄断资本主义相比,就更加垂死,更加腐朽了,“腐而不朽”,“垂而不死。论者的根本错误,就在于只看现象,没看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比一般垄断资本主义更加腐朽和垂死的本质。
那么,处在这更加垂死和腐朽阶段上的当代资本主义为什么还会发展,劳动人民的物质生活为什么还会有所改善?这是由于科学技术的革命推动了生产力猛烈的增长,使之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矛盾更加尖锐化,迫使垄断资产阶级对生产的经营管理和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所有制采取日益社会化的形式,从而在一定时期内一定程度上适应了社会化、国际化生产的部分要求;又由于无产阶级的长期斗争,迫使垄断资产阶级不得不采取一些改良政策来缓和劳资关系,以便占有雇佣工人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但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发展,垄断资产阶级经营手法的变换和改良措施的实施,丝毫没有改变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根本性质,它只能使帝国主义的基本矛盾在某些局部范围内,在某种程度上得到暂时的缓和;从整体上,从根本上,它不可能消除资本主义固有的基本矛盾。相反,由于垄断程度更高,活动范围更广,对内剥削加重和对外掠夺更加残酷,使资本主义所固有的各种矛盾更加尖锐化,而为资本主义的灭亡和社会主义的胜和准备了更成熟的阶级力量和更雄厚的物质条件。社会主又终将战胜资本主义取得最终胜利,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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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小编想说,无论多少,生产过程都有工人参与。那么如果生产过程中只有一个工人,且工人就是资本家。资本家生产时只需发布指令,机器坏掉也有维修机器人,进货销售都由网络和机器人完成。那么谁剥削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