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共产主义与计划-激流网人民公社

共产主义,无非是工人阶级做自己的主人、做社会的主人。共产主义运动,无非就是通往这个目标的斗争之路。工人阶级通过阶级斗争全面革命社会关系,这就是对社会的自由、对人的自由;通过科学实验和生产活动来不断增进自己掌握的物质力量,这就是对自然的自由。共产主义运动,首要的是工人阶级的解放运动,是工人阶级的阶级斗争活动。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神马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神马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最重要的前提,就是觉悟的工人阶级。多掌握自然规律,改造自然;多掌握社会规律,改造社会。在这个过程中,对规律认识越多,自主性就越大。不断认识规律,不断改造社会,不能让规律完全束缚住我们。只有利用规律进行奋斗,才能正确认识毛主席所说:“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比如你认识到租金是剩余价值一部分,就不会沦为炮灰了,还会故意搅屎,这就是利用规律。当然,只有资本主义社会才有剩余价值,租金才是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因为,只有资本主义社会才是普遍的商品生产的社会。其中的核心,就是劳动力成为商品。于是你进一步认识到,自己要解放,就必须消除劳动力的商品属性。但是这只能在工人阶级消灭资产阶级后、自己掌握政权的前提下才能实现。于是,你就会想着从小搅屎开始,壮大力量,最终干掉整个资产阶级,消灭资本主义。

没有神马抽象的“为共产主义而奋斗”,这实际上是把共产主义束之高阁。鲜活的共产主义就在身边,就在工人不断地打破各种幻想、起来和老板斗争的过程当中。理论家,无非是把鲜活斗争当中所体现的规律加以提炼和总结。当然,如果屁股坐歪了,也是看不见,或者说会自然屏蔽掉工人的斗争所指的那个方向的,从而也就不会得出神马共产主义理论了,而只能成为资产阶级吃屎分子。

工人认识到老板的专横,认识到资本主义的残酷,起码就不会患得患失,不会有什么美国梦、中国梦等等各种各样的梦了。比如资本主义的房价,这里面就有经济和社会双重规律。不理解规律就会认为资本主义的房价可以下跌到让穷人买得起房。而知道了房价是神马,就会抛掉小资幻想,而着眼于如何联合起来干掉老板。

当你认清一个工人、一个老板、一个同事,这就表明你对社会规律有了更好的认识。不觉悟的工人是被规律所控制的,牵着走的。比如要认识工人和老板,具体来说就要打破亲缘、乡缘等等套子,就像民族、宗教一样,这些都是套子,是认识的迷障。工头搞民工就会利用乡缘亲缘。正如整个资产阶级也会利用这些套子来分化瓦解工人阶级。而咱们只看经济实质、看阶级。这就需要认识基本的社会规律,也就是,认识到阶级关系是核心关系,阶级的矛盾是核心的矛盾。由此还可判断工人的觉悟:看是成天为老板着想,还是为对付老板着想;是搞工人,还是搞狗腿子;是陷在亲缘乡缘民族宗教的套子中,还是看破了迷障跳出了这些牢笼。

从对规律的掌握来说,大老板是不是更屌呢?没错。神马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王?利润嘛,剩余价值嘛。大老板只认利润,这就是大老板的觉悟。河蟹也认利润,河蟹操心如何维持老板们嗨皮地收取利润,这就是河蟹作为资产阶级集体意志的体现,也是资本主义社会规律的具体体现。比如小资记者问,要不要外包购票网站,提高透明度。老大就说,只会提高中间价,更加乱。这是不是表明老大的认识比小资更进一步?老大明明掌握了这个规律了嘛。只有小资才纠缠于透明度之类的破事。老大天天在阶级斗争第一线,当然不傻。老大也是又‘红’又专的。小资比老大聪明的话,老大还能利用他们么?

我们说,工人要向大老板学习。那么,工人向老板学习神马呢?学习怎么搞利润?当我们说工人很苦逼,老板很嗨皮,苦逼要干掉老板,就有傻逼出来反问:你可以去当老板啊,当了老板就不苦逼,就嗨皮了,为啥要干掉老板呢?哈哈,工头老板们自然是要这么忽悠的,工人要这么想就是弱智了。工人那么多,有多少能搞到利润当老板呢?工人只能是消灭利润嘛。老板的命根子是利润,利润就是工人们自己的血汗。那么,要干老板,就在丫的命根子上下手嘛。窝工怠工罢工,各种方式破坏阻断生产。而在这个过程中,每当单打独斗,工人就很容易被工头屌。这个血的教训就让工人意识到要抱团、要联合。这也是认识的提升,觉悟的提高嘛。抱了团,力量上升,工人的自由度就上升。所以我们说利用规律,也不是神马抽象的利用,前提是力量。不过话说回来,对规律的认识本身也构成力量的一部分。不认识规律,瞎搞,是搞不出来力量地,这就是辩证法嘛。

 资本主义社会,表面上,老板是主人,工人是奴隶。但实际上,工人可以没有老板,没有老板工人才自由,但老板没工人不行,没工人老板就得吃屎。所以,主人是奴隶的奴隶,奴隶是主人的主人。工人在干活时意识到这一点,就自发掌握了辩证法,这个是老马(克思)从老黑(格尔)那里搞来的主奴辩证法。但老黑要弄个神马和解,这就是小市民的屁股在作怪。哪有神马和解,就是不断通过斗争来消灭。工人就是要通过斗争消灭老板,才成为自己的主人。自觉了的工人就是操翻老大的最大力量。阶级斗争规律只能在斗争中掌握。掌握规律,利用规律。战争中学习战争。斗争,总结规律,再斗争,再总结,再斗争。不断斗争总结再斗争嘛。斗字当头,利在其中。

具体的斗争情况,当然是没有办法预测的,但基本规律还是可以总结的。比如,列宁在1917年初都不知道十月革命,搞了十月革命也不知道要3年内战。搞了新经济政策也不知道该啥时候停止。但总是有规律。比如我们知道不搞农业集体化后果会怎样。我们不是算命大湿,但更不是对基本规律毫无所知的脑残。大湿搞不成共产主义,脑残当然也搞不成。

上面扯的是资本主义社会下工人的斗争,那么,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中工人还要斗争么?要怎么斗争呢?有人老是意淫神马物质极大丰富,共产主义就实现鸟。最搞笑还有加上神马精神文明高度发展,尤其要神马去除私心杂念,搞得跟吃斋念佛似的。

共产主义社会,劳动力不再是商品。而社会主义阶段,就是去除劳动力商品属性的一个长期过程。中间完全有可能反复,甚至在形式上可能会强化劳动力商品的属性。

劳动者和劳动力的分离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消失。因为劳动力不再是商品。这个二元对立就会不存在。劳动者和劳动力的对立,在奴隶社会也不存在。因为奴隶就是商品,压根就没有神马奴隶的劳动力可言。资本主义社会,劳动力是商品,但这个商品归工人所有。因此工人是商品所有者。但工人被迫要把这个商品卖给老板,交由老板支配,生产剩余价值,反过来造成更大的压迫。这就是对立。资本社会,工人劳动者支配不了自己的劳动力。而到了劳动者掌权的社会,工人就要支配自己的劳动力。

社会主义社会,劳动力不是商品,但还是客观的物质基础。劳动力成为人类认识、改造世界的物质基础,而不具有“商品”这个社会属性。劳动力就是劳动者的体力脑力这些物质基础,劳动者劳动过程中要消耗劳动力。劳动者消耗了劳动力,按照需要补上就可以了,不需要像资社会里那样靠竞争形成价值再拿工资来反映。

更进一步来说,这是指:

1.劳动者之间不是对立的,劳动力的再生产不是通过竞争来形成平均劳动时间,也就是所谓工资。

2.劳动力的补偿并非仅指生产损耗,还包括生活的损耗,这在私有制是很难办到的。

不过,在社会主义环境下,生产和生活(即,劳动力的再生产)也应该是一回事了。比如按照生产损耗,就应该用按劳分配的方式,干的多给的多。但按照生活损耗,4个孩子或2个孩子的抚养,就有区别。在资社会,你没那么多钱,就只能少生或者不生。但社会主义社会,孩子不是父母的私有财产,将成为社会建设的一员。父母为社会抚养孩子,所以,4个孩子给4个孩子的量,2个孩子就给2个孩子的量,这就是按需分配的一种体现。右派把按需分配理解得玄乎其玄、不可想象。

依据这样制定的工资,就迫使无产阶级政权必须综合地把生产和生活总体考虑了。要么用工资补偿,要么加强社会化协作,比如孩子抚养社会化,免费上学等等。这是按需分配的另一种形式。在毛时代的单位和农村集体,几乎都有托儿所、幼儿园,为劳动者解决了后顾之忧,从家庭事物中逐渐解放出来的妇女,积极地参与社会工作。

浅谈:共产主义与计划-激流网1960年代,广东云浮县某村的幼儿园。

劳动力的消耗也不再是个人的事情,劳动力消耗,包括生产和生活,也都往社会化方向推进。这也是工人阶级认识到的规律。可以设想,如果实行彻底的抚养社会化,那么一个有四个孩子的工人和一个只有一个孩子的工人,他们的生活损耗就是一样的了。因此,社会主义就必须往这个方向靠拢,起初是通过工资补偿,然后就是通过社会协作。不断地消灭按劳分配的领域,扩展按需分配的领域。

 社会主义的生产不再以利润为目的,那么改进生产的压力是不是减小了呢?更准确的说,是动力!在资本主义社会,是老板处于竞争之中,为了分肉,不得不改进生产,这是十足的压力,尤其对工人来说,更是如此。到工人掌权,那就是改进生产(更有效、更安全)的动力。这个动力,当然要超过在资社会下改进生产的压力。

 一方面不能通过无限压榨工人来增加生产,迫使社会主义工厂提高生产率,谁要提高强度就反对谁。另一方面提高生产率的压力,从追逐利润变为各行业各领域的活生生的实际需要。在计划中统筹解决,这个压力也是巨大的动力。

‘计划’一词,表面看上去干巴巴,实际上包含了极为丰富的内容。没有全体工人的主动性,社会计划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但是,在小资们庸俗的臆想中,计划就成了简单的数字填表。

 计划经济也不能说成是垄断资本主义内部计划的自然延续,这就是列宁留下的‘尾巴’。列宁没时间系统推进他的思想,这个尾巴留给了斯大林。斯大林的尾巴在于强化了列宁关于计划经济是私人垄断的扩大这一观点,而老毛对这点倒是有所突破,但老毛的问题在于不能始终如一地把斗争在经济领域贯彻到底。

经济要发展,各部类不可能平衡。老马直接说了,社会主义怎么解决部类失衡的波动,无非就是加强储备而已。有些‘左派’却把资本论变成了跟西方经济学相互补充的交叉学科。

 现在全球资本玩得都是计划经济,美帝的军火商不是也根据订单来生产嘛,难道这不是计划?河蟹一些小作坊的盲目生产那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产品生产出来再找买家。说穿了,是资本在计划,社会仍然无序。不过,话说回来,资本也是无政府的。资本的唯一秩序就是竞争,按资分肉,不管是自由竞争,还是垄断竞争,都是如此。小生产当然更是乱糟糟,野蛮生长。

 90年代末、本世纪初,法律界还有一批鼓吹工人持股的。结果试点几年后,被大资果断停下了。原因是工人成了小生产者,打得不可开交。现在的持股就严格限制在管理层,加上个别的技术牛X

 社会主义不搞竞争,而是竞赛。竞赛本身构成社会主义计划的一个重要环节。社会主义下也有很多老黄牛,老黄牛就是在跟别的工人竞争。竞争什么呢?不是奖状锦旗,而是管理国家、支配生产的权力。老黄牛可以当官,吴桂贤不是成功上位了么?老黄牛可以发财,倪志福现在不是当了老板了么?当然倪志福当老板是在资上台以后,在无产阶级专政下黄牛是当不了老板的,但可以上位。

 竞赛是什么呢?大家比手艺,比点子。这些点子是在可接受的劳动强度下进行的。那什么叫可接受呢?人的耐力是可变的。于是,在“可接受”这个区间内就存在激烈的阶级对抗了。表现为社会主义的阶级斗争。很多技术白专的方案就不得不拿出来接受群众批判了。竞争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竞赛就是展示,边比边学边分享边传播。竞赛也是个动态的过程,通过竞赛消灭竞争(技术都分享、传播嘛)。竞赛就是这样,是所有工人掌握经济的一种方法,也是提升工人专政能力的方法。所以,竞赛之中,依然贯穿着阶级斗争。

 比如一个项目,按吊儿郎当的做法,50天完成,可按市场要求,要10天完成。这就需要计划了。但如果通过竞赛以及阶级斗争,一般的工期与社会需要的工期是基本吻合的,这就最终取消了计划,而变成了共产主义的自治了。这也表明南斯拉夫的“自治社会主义”是多么搞笑。由此看来,铁托就是个闷骚货。

改开初期,中国学术界跟南斯拉夫关系很好。吴敬琏、苏绍智都去那里取经,介绍所谓工人自治。南斯拉夫的所谓自治,变成了权力下放给各加盟共和国,农业是私有制小农场,工业生产单位之间是追逐利润的竞争关系。

从竞赛这点就可以看到为什么需要群众大会了,社会主义时期的文山会海更多,资本主义本来也很多会。社会主义要更多会,而且要开大会长会。会的形态也可以有根本变化,边干边开会,边开边学习。这既是计划的环节,也是无产阶级斗争的方式嘛。

总之,计划经济不是为了神马“部类平衡”,神马“精确获得商品价值”。开群众大会、竞赛、斗争,就是计划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啥而生产,也得用这个方式来计划。而且根本来说,计划就是对社会关系的计划。计划就是一个不断打破平衡,不断用竞赛消灭竞争,不断消灭劳动力商品的动态过程。只有通过这样的计划,无产阶级才能不成为商品经济的俘虏。计划的前提是无产专政,计划反过来巩固无产专政,为劳动者的整体利益、长远利益服务。最终说,计划也在不断消灭计划,就像无产阶级国家也在不断消灭自己,无产阶级也在不断消灭自己。这也是历史的辩证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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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红卒要过河-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