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保持无产阶级完整的阶级独立性这一点,不管重复多少遍,布尔什维克是不会反对的。但是,不完全指出无产阶级在革命中的领袖作用,就等于为机会主义敞开大门。无产阶级可能成为地主的残缺不全的资产阶级革命的“主要的动力”。如果无产阶级不善于捍卫本阶级的利益,它就可能成为其他阶级取得胜利的主要的动力。革命的社会民主党如果不背叛自己,它就没有权利局限在这一点上。它应当帮助无产阶级把消极的主要动力的作用提高到积极的领袖的作用,把为残缺不全的自由而奋斗的战士的从属地位提高到为有利于工人阶级的完全的自由而斗争的战士的最独立的地位。这一点可以说就是机会主义的社会民主党人和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在资产阶级革命中的策略上的根本分歧。前者的策略容许无产阶级起主要动力的作用,后者的策略要求实现无产阶级的领袖的作用,而绝不只是“动力”的作用。

列宁:《对资产阶级政党的态度》(1907 年),《列宁全集》第 12 卷第 488 页。


资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只可能是不彻底的革命(严格地说这不是革命,而是改良)。只有在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的领导下,它才可能是真正的革命。

列宁:《溅国革命的长处和弱点》(1907 年 4 月 5、7 日),《列宁全集》第 12卷第 343 页。


社会民主党以社会主义胜利为自己的最终目的,深信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取得政治自由,同时认为,在目前情况下不通过公开的群众攻击而通过和平道路是不能实现这种自由的,因此社会民主党现在仍旧必须首先提出民主革命的任务,当然,一刻也不放弃宣传社会主义,不放弃维护无产阶级的狭义的阶级利益。社会民主党是现代社会最先进、最革命的阶级——无产阶级(俄国革命的事实证明,无产阶级有能力担任群众斗争的领袖)的代表,它必须采取一切措施,使无产阶级在这个即将到来的革命斗争的新阶段中,在这个以自觉性远远超过自发性为特点的革命阶段中,仍然起领袖的作用。为了这个目的,社会民主党必须全力以赴地争取对民主群众的领导权,争取发挥这些群众的革命力量。

这种努力会使无产阶级政党同其他阶级的政治组织发生激烈的冲突,这些政治组织出于他们所代表的阶级利益,憎恶和害怕民主主义革命,这不仅是由于害怕革命本身,而主要的是由于无产阶级掌握了民主革命的领导权,使革命包含着社会主义的危险。

列宁:《第三届杜马》(1907 年 10 月 29 日),《列宁全集》第 13 卷第 110—111页。


使俄国社会民主党分成两部分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国革命的一般性质问题。我国革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而不是社会主义革命;革命的结局应当是消灭封建主义,而不是消灭资本主义,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但试问谁来领导这个革命,谁来把人民中的不满分子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呢?是资产阶级呢,还是无产阶级?是无产阶级跟着资产阶级走,像法国当时那样呢.还是资产阶级跟着无产阶级走?问题就在这里。

孟什维克通过马尔丁诺夫说,我国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它是法国革命的重演,既然法国资产阶级革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那末我国革命也就应当由资产阶级领导。“无产阶级领导权,——这是有害的空想……”“无产阶级应当跟着资产阶级极端反对派走。”

而布尔什维克说,固然,我国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但这决不是说,它是法国革命的重演,它应当像法国那样一定要由资产阶级领导。在当时的法国,无产阶级是觉悟不高的没有组织的力量,因此革命的领导权落到了资产阶级手里。而在我国,无产阶级是觉悟较高的有组织的力量,因此它已经不满足于充当资产阶级附属品的角色,而要作为一个最革命的阶级来领导当前的运动了。无产阶级领导权不是空想,而是活生生的事实,无产阶级实际上正在把不满分子团结在自己的周围。谁劝它“跟着资产阶级反对派走”,谁就是剥夺无产阶级的独立性,谁就是把俄国无产阶级变成资产阶级的工具。

斯大林:《考茨基<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一书格鲁吉亚文版序言》(1907 年2 月),《斯大林全集》,第 2 卷第 4—5 页。


第一,我们一致认为,为了实现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任务,无产阶级在对待其他一切政党,对待资产阶级政党(不管它们的革命性如何,不管它们保卫的是怎样的民主共和国)的态度上绝对必需保持阶级独立性。第二,我们一致承认,工人政党有权利和有义务领导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政党(包括农民政党在内)不仅对专制制度作斗争,而且对背叛成性的自由资产阶级作斗争。

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五次代表大会》(1907 年 5 月 27 日),《列宁全集》第 12 卷第 455 页。


布尔什维克的意见。我国革命确实是资产阶级革命,但这还不是说,革命的领袖将是我国的自由资产阶级。在十八世纪,法国资产阶级是法国革命的领袖,为什么呢?因为法国无产阶级当时是软弱的,它没有进行独立自主的行动,它没有提出自己的阶级要求,它既没有阶级觉悟又没有组织,它当时是跟着资产阶级走的,所以资产阶级就利用它作为达到自己的资产阶级目的的工具。由此可见,资产阶级当时并不需要国王政府做同盟者来反对无产阶级,无产阶级本身就是资产阶级的同盟者和仆人,所以资产阶级当时是能够革命的,甚至能领导革命。我们俄国的情形就完全不同了。俄国无产阶级决不能说是软弱的:它提出自己的阶级要求,完全独立自主地行动已经有好几年了;它已经具有了解自己的利益的足够的阶级觉悟,它已经结成自己的政党,它有一个在俄国最强大韵具有自己的纲领和策略原则、组织原则的政党;在这个政党的领导下,它已经取得对资产阶级的许多辉煌的胜利……在这种条件下,我国无产阶级能不能满足于充当自由资产阶级尾巴的角色,满足干充当资产阶级手中的可怜工具的角色呢?它能不能、应不应跟着资产阶级走,奉它为自己的领袖呢?它能不能不做革命的领袖呢?请看看我国自由资产阶级阵营中的情形吧:被无产阶级的革命性所吓倒的我国资产阶级,不但不去领导革命,反而投入反革命的怀抱,和反革命结成联盟来反对无产阶级。我国资产阶级的政党立宪民主党则在全世界面前公开和斯托雷平妥协,投票赞成有利于沙皇制度反对人民革命的预算和军队的提案。因此,俄国自由资产阶级是反革命的力量,必须和这种力量进行最无情的斗争,这不是很明白的吗?考茨基同志说,在无产阶级独立自主行动的地方,资产阶级就不再是革命的了……他说得不对吗?

总之,俄国自由资产阶级是反革命的,它不能是革命的推动者,更不能是革命的领袖;它是革命的死敌,必须和它进行顽强的斗争。

无产阶级是我国革命的唯一领袖,它既关切俄国革命,又能引导俄国的革命力量去冲击沙皇专制制度。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把全国的革命分子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只有它才能把我国的革命进行到底。社会民主党的任务就是尽一切可能来培养无产阶级去起革命领袖的作用。

这就是布尔什维克观点的实质。

在把我国革命进行到底的事业中,究竟谁能够成为无产阶级的可靠的同盟者呢?对于这个问题,布尔什维克的回答是:无产阶级唯一比较可靠的强有力的同盟者就是革命的农民。将要和无产阶级共同作战以反对农奴制度的一切基础的,不是惯于叛变的自由资产阶级,而是革命的农民。

根据这一点,确定我们对资产阶级各政党的态度的应当是这样的原理:以无产阶级为首,和革命的农民一起反对沙皇制度和自由资产阶级。因此就有必要反对立宪民主党资产阶级的领导权从而也就不容许和立宪民主党妥协。

斯大林:《俄 国社会民主工党伦敦代表大会》(1907 年),《斯大林全集》第 2 卷第 61 一 63 页。


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绝对要求无产阶级保持政治上的完全独立性。无产阶级本来就不应当摹仿总是高高兴兴地准备抓住任何小恩小惠的自由资产阶级。它本来就应当尽一切努力来警告人民不要陷入宫廷奸党设下的圈套。

列宁:《“非党”抵制分子的错误议论》(1906 年 7 月 1 日),《列宁全集》第 11 卷第 65—66 页。


革命的时刻越逼近,立宪运动越激烈,无产阶级政党就越是应该更严格地维护本阶级的独立性,不容许将本阶级的要求淹没在一般的民主主义词句的大海里。

列宁:《专制制度和无产阶级》(1905 年 1 月 4 日),《列宁全集》第 8 卷第 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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